算是跟慕容谨摊了牌,蔚蓝汐好不容易在家清闲了两天。
据说蔚珑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,肋骨断了可以接,但额头上的伤——搞不好会留疤!
为了此事,云姨娘本要找流蝶算账的。
可光天化日下,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,是她蔚珑自己无端挣开了流蝶的手,一头往树上撞去的!怪谁?
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,想必云姨娘她们也该消停两日了吧?淡笑中,蔚蓝汐轻躺在她太师椅上,一脸惬意悠闲。
“喂,听说你前两天奋不顾身救人了?真的假的?”
不知不觉耳边飘来句声音,睁眼一看,是玉芷一脸帅气的站在门外,微侧倚着。
“有事?”
这个玉芷,向来傲娇的不行!不知道今日主动登门,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
“没事啊,就来看看。”
见蔚蓝汐睁眼,玉芷自来熟的抬腿跨了进来,找了张椅子在蔚蓝汐身边坐下。
“看?有什么好看的?”
蔚蓝汐挑眉,显得有些不解。想着着他们俩之间……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?
之前听麻雀说,这家伙不是很讨厌她的吗?
“就是随便看看呗。”
感觉有些问牛答马,面对玉芷的突然造访,蔚蓝汐费解的抬眼对看。
自上次后,他们已经好些天未见了。
“我问过了,你根本没对萧子期和月如尘他们用强,是那些人外面乱说的!”
正当蔚蓝汐还在思及之际,玉芷猝不及防的开口了,直截了当,也不知道是何用意。
“嗯?你问过了?问谁了?”
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关心这个,且去求证?蔚蓝汐真是意外到了。
“自然是当事人。”
也不隐瞒,玉芷似来了些兴致,压低声音,一脸的神秘兮兮。
“哎,萧子期告诉我,你打他,并不是因为你要对他用强,而是另有原因。是什么啊,你告诉我啊?”
一看就知道是个八卦男。
“不说。”
明确的拒绝,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八呢!
“哎呀,说说嘛,说说又不会死!”
似有些坚持,玉芷复又开口:“我知道,那天你因为某些原因打了萧子期后,又去了月如尘那里上药,根就本不似外界说那样的色急!”
“急不急的,好像跟你也没啥太大关系吧?玉公子,你很闲吗?一天到晚的研究这个?”
蔚蓝汐挑着眉。
“玉大公子,有话直说,不要拐弯抹角的。”
而见她这般说,玉芷低下头,一脸的吞吞吐吐。
晕,这让他怎么说?
难道要他告诉她,那日在湖边见得她真颜后,他便再是忘不了她,每天睁眼闭眼,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?
唉,他克制不住自己,每每情不自禁。
那日,他听得下人们议论她的不好,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猛地狠击了一下,很不开心!
为了搞清楚事实的真相,当日便跑去了求证,好在结果令他松了口气。
“哎?哎?你没事吧!”
见玉芷久久不言,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恍惚模样。蔚蓝汐不由的伸手在他眼前轻挥示意。
“啊?什么啊?”
想着想着便出神了,这是第一次,玉芷在人前失态,轻咳一声,以掩饰窘迫!
“呀,这天真热哈。”拿出向来臭美爱现的扇子,玉芷开始尴尬的扇着,三月天气,会热么?这个玉芷,当真是抽了吧?
蔚蓝汐无奈,只得伸手探上对方的额头……
“没发烧啊?怎么尽说胡话?”
蔚蓝汐没注意到玉芷的变化。此刻被她触碰,他全身僵硬,就好似有一股电流般瞬间划过全身——麻麻的,不得动弹。
心跳加速,怎么会这样?
这种感觉,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,四肢发麻,但内心却酥酥的,仿佛很甜,但又似飘渺,抓不着边际!
“你……”
“不好了,郡主,献亲王世子来了!”
这时候,麻雀急急忙忙的赶来,神色有些慌张。
嗯?献亲王世子?蔚成义!她蔚朝霞的亲哥哥。
此人凶横霸道,淫邪无耻今天他跑来干什么?!
呵,无事不登三宝殿,蔚成义今天来,目的是为了什么?
“走,去会会。”
蔚蓝汐站起身,“哎,等等我,我也一起。”
暂时还不想离开蔚蓝汐,既然有热闹,那玉芷也凑上一凑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哗!”
“乓!”
还未走进门,便已是听到厅内乱七八糟摔砸的声音!
蔚蓝汐眉头微皱,面上不动声色。
只见四处狼藉一片,那正中央一华服锦衣的健壮男子,正拿起一只花瓶狠狠砸下,那碎了的瓷片到处乱迸!
“快把蔚蓝汐找来!不然的话,我拆了这里!”
“怎么,你找我?!”冷笑着上前,故意明知故问!
而一见当事人前来,蔚成义眯了眯眼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“说,是不是你打了朝霞?蔚蓝汐,你胆够肥啊!居然敢动我妹妹!”
一甩袖子,蔚成义眼中怒气,话说的强势刚硬。
“快,给朝霞道歉!不然的话,本世子今日有你好看!”
蔚成义没将蔚蓝放在眼里,在她面前吆五喝六。
见此,蔚蓝汐笑笑,唇角略弯:“成义哥,这里好像是我的郡主府吧?我这个主人还在,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吧”
“什么!你再说一遍!”
竟然敢顶嘴?
蔚成义拉下狠厉的脸。
“蔚蓝汐,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!”
“跟谁说话?呵,可不就是我的堂哥,献亲王世子……蔚成义么?”淡淡扫了眼,仿佛在看智障。
“哥,我早就跟你说了把,现在这小贱—人嚣张的很,昨天她可以打我巴掌;明日就可以爬到你头上动土!再明天,她就会爬到我整个献亲王府头上拉屎给!”
蔚朝霞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“蔚蓝汐,我再给你次机会,你当真不肯给朝霞道歉!”
“想我道歉不可能,倒是你,在我府上一通打砸,是不是要给点说法?”
“什么,我没听错吧?蔚蓝汐,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
蔚成义冷笑。
但蔚蓝汐不管他,直接扬声道:“既然成义哥不肯,那就报官吧。”
“燕云律法,入室打砸是大罪,即便对方是皇亲国戚,但我府上也是。我就不信京兆尹府敢包庇!”
“再说,当年我父王以身报国,皇帝伯伯亲颁丹书铁券。要是京兆尹府管不了这档子事,那我就只好拿着铁券进宫面圣了,让各位叔叔伯伯来给我评评理。”
蔚蓝汐这话一气呵成,直接把蔚成义的脖子掐死。
只见闻言后,蔚成义老半响不吱声,最后来了句,“你别嚣张”,就想走!
“慢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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