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还仍不知此刻对方打得什么主意的阑娇萼,还刻意的挺了挺胸,一口肯定道,“没错!”
哼,她怕什么?她什么都不怕!
现在就连韩玲都主动公然地的帮着她,她不相信蔚蓝汐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?使出什么招!
“好,要的就是皇婶这一句话!”
自信的笑着,接过阑娇萼的话,蔚蓝汐心中有一番较量,是当即眸中之色幽闪。
“皇婶,事关真假郡主,你我都知道其中必有一人是蓄意冒充,犯了死罪。”
“这样,如果待会证明的结果是我输,那么今日我甘愿血溅当场,以死谢罪!”
“而反之,则就是她身首异处,一命呜呼……”
“但不过作为同样是当事人的皇婶,亦不能独善其身,置身事外,必须负起一定的责任,接受惩罚。”
“毕竟——是因为你的过失而导致了这一场闹剧,使得真正的蓝汐郡主受到伤害,蒙上阴影……如何?”
慢悠悠的说着,手指向那花色“蔚蓝汐”。
见此,一开始时阑娇萼犹豫了一下,但随即想到自己不可能会输——便当即的答应了下来!
“好!如果你输,证明你不是郡主,那么你今日必定要死在这里!”
“可如果是她输——本妃亦愿意承担一部分责任,听凭太子殿下的发落惩罚!”
“只是……待会你所要用的那个方法,真的可信么?真的可以令在场所有人都信服?”
虽然很自信,但阑娇萼老奸巨猾,还是话留了余地!
闻之,蔚蓝汐不置可否的笑笑,将视线转向蔚成风,仿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道,“可不可信,得要太子哥哥发句话了。”
“呵,诸位可以放心,蓝汐所用的方法绝对可靠,不会有半丝差错。”
见蔚蓝汐提及自己,蔚成风也便立刻的出声道。
于是闻言,所有人都好奇极了,不止是阑娇萼,就连户矜、韩玲都心下腹议,疑问连连!
“皇婶,你也许不知道吧,如果是我燕云直系皇室的鲜血,滴在我手中这两块血玉燕灵佩上面,是可令其相融后显性发亮的。”
“这件事情,我知道,太子哥哥知道,就包括二哥哥,四哥哥他们都知道。”
“如果,我对面的这位是真正的蓝汐郡主,那么就请她试一试,让大家看看歃血之后这玉佩的反应,究竟……如不如传闻所言!”
缓缓的,递过二皇子的那一块,而自己选用的,则是蔚成风的!
因为蔚成风是太子,且又没有主动交出玉佩,所以为了防止一会儿阑娇萼狗急反咬——蔚蓝汐事先掐断源头!
今日之事,虽说是阑娇萼在陷害她,但同时的,她却反而还要去谢谢她!
因为她是穿越而来,本就和从前的蓝汐郡主不一样,无论是作风行为,还是言谈举止。
她知道在这种厮杀无声,到处充满着杀戮但却连是硝烟都看不见的皇家,迟早迟晚会有人对她提出异议,甚至拿此来大作文章!
别人在暗她在明,与其等哪一天不知道谁会跳出来滋事,她倒更情愿眼下阑娇萼的所作所为——正好给了她个证实的机会,消除将来的隐患,一次性的叫所有人都闭上嘴巴!永远!
带着微笑,蔚蓝汐将手伸至那花色假货面前,挑了挑眉,说了个“请”字。
见此,那花色假货明显犹豫,手伸了半天也没抬起。
自己知道自己是假,当然没有勇气去试!此时,心中着急,花色假货不禁将眼转向阑娇萼去,希望她能给自己指示!
然而……
阑娇萼之前没能想到这些,如今听说,是诧异的满脸!
并且心知不妙,她脸色都开始有些发白,在看到花色假货投来的目光后,不禁的故意回避,将脸偏向一旁!
怎么办?这不会是真的吧?世上哪有这般通灵性的玉?
可是看蔚成风的样子,又好像此事不假——完了完了,怎么办?好像着了蔚蓝汐的道了,这样一来,她不是、不是……
开始为自己担忧,哪有心情再去管别人?
可一旁看到阑娇萼不搭理自己,那花色假货也心神不定,不知该怎么办了?
“怎么了,拿呀?拿过去之后滴上自己的血,一切真相就都大白了……”
见花色假货迟迟不动,蔚蓝汐微笑的故意开口。
于是闻言一怔,那假货六神无主,茫然的依言抬起手去,接握过那块属于二皇子蔚成谋的玉佩,而另一个手,则向唇边伸去,似做要咬之势——“哎,既然身为本尊,不可能不知道如何歃血?我说蓝汐郡主,你是以为只要咬破了手指对着玉佩滴两滴血就可以了么?”
轻蔑的笑笑,故意往蔚成风那边看去。
而早已看出苗头的蔚成风此刻心知肚明,脸色肯定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!
“你……”
花色假货被蔚蓝汐这般一说,顿时有些懵了,表情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而就在这时候,蔚蓝汐伸手接过厅下麻雀递上的匕首,微微在空中亮了亮,随即开口。
“虽然当初圣上是无意之中将指尖之血滴入玉石,但是后者若要激启……则必须是用自身的动脉之血,方能成事。所以……”
什么?动脉之血!那不是意味着要——乍一听蔚蓝汐的话,四下皆惊,就包括座上的阑紫也挑了挑眉,冰冷的表情中似有一丝惊讶。
动脉之血……那就意味着要割脉。如果换做是习武之人体质好,或许还没什么。
但眼下对象是蔚蓝汐,一介女流,若就这般冒冒然然的割开动脉,血喷涌而流,一旦抢救不及时,期间出了什么意外——那蔚蓝汐的这条命……
说不好,谁也不能预料!
割皮割肉容易,因为那最多疼一下,要不了命!可割脉就不同了,一个不好也许就——担心,忧虑,心中急切!听了蔚蓝汐的话,萧子期脸色茫然,表情无措的几乎要站起身来!
而在一旁,玉芷也是同样,那紧张的神色使得他看上去有些火急火燎,恨不得能上前阻止!
慕容谨诧异,异样的神色在眼中飞速掠去。
而一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君临秋,脸上仍旧挂着不变的笑容,但不过例外的是……
若换做以前,他肯定会冷不丁的说些风凉话再嘲弄一番。
但是现下,他虽未表现的紧张,但话语里或多或少还是透露出丝丝关心,并不是那么冷漠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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