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、对不起……!”
脸,红的像个熟透的虾子。
蔚蓝汐尴尬的感觉有一大滴汗,从自己的额边滑落!
“我走了,告辞!这衣服质量不好,改明儿个,我让人再多送你几套吧!”
逃命似乎跑了,头也不回。
月如尘缓缓坐身,眼中……几抹意外。
最近的蔚蓝汐到底怎么了?居然还会脸红……有意思。
人嘴两张皮,总是爱传谣言。
明明蔚蓝汐和萧子期,月如尘啥事都没有。
可到了下人耳里,却是她一连御两夫,淫—逸无比!
对萧子期,她是兽性大发,强行冲进房中,与之苟且!
对月如尘,是急不可待,直接在院外就已经开干,上演白日宣—淫!
“郡主,那些人怎么瞎说八道,太过分了!”麻雀抱不平。
可蔚蓝汐却不在意。
谣言流传之广,速度之快,若说后面没人推波助澜,鬼都不信。
看来云姨娘她们的这笔账,她得记下了!
“郡主,这个请您过目一下。”气愤了一会,麻雀办正事了。
闻言,蔚蓝汐接过本子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回郡主,这是我们府中的下人名册啊。王府有规定,但凡新进下人,都必须呈报由郡主您过目,然后择取新名。这是新补进的。”
“好,我看看。”
翻至后页,蔚蓝汐果然看到了有人员介绍,家庭背景,身份年纪,一一详尽。
“就这个吧,改叫麻花。”
蔚蓝汐随手指了指。
“麻花?!”
一听这话,麻雀顿时郁闷了。
“郡主,麻花这名字好好听啊,奴婢也想要换一个。”
“怎么,麻雀不好么?通俗易懂,好记好听!”
蔚蓝汐一脸的正经。
“那为什么这个就不能叫个好记又好听的呢?”
麻雀不服,麻雀再战!
“行,既然你这么说,我觉得也有道理,那就改叫……麻花吧。和你一样,麻字辈儿的!”
呵呵,郡主你是认真的么?
麻雀嘴角抽了抽,乖乖认命。
“既然郡主择好名了,奴婢这就告退。”
“嗯。”
蔚蓝汐点头,好看的唇角一抹优美的弧度。
云姨娘是不会收手的,所以这一次,又想派眼线来监视她。
呵,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叫夕颜这名字么?
因为夕颜又叫葫芦花,只在黄昏开放,是极其短命的花种。
云姨娘以为这样能拿捏她,那就看看到底谁玩谁吧?
蔚蓝汐专注着思考。
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人在靠近。
睁眼一看,是君临秋那张妖孽祸害的脸!此刻正一脸玩味的注视着她,似笑非笑!
“临秋公子是属狗的么?正门不走,偏爱翻窗?”
伸手,推开对方的胸膛,保持距离。
蔚蓝汐不喜欢和任何异性靠的这么近。
“哦,是么?我还以为郡主就喜欢这样的调调呢……毕竟你前几天,玩的可开啊!”
眯着漂亮的狐狸眼,唇红齿白,君临秋笑容灿烂,满脸的玩味戏谑。
“再开也不及临秋公子,专骗人无知少女的感情。”
蔚蓝汐没好气,话说间翻了个白眼。
闻言,君临秋不怒反笑,双手撑着椅把,支着身子,摄人心魂的电眼含笑注视,唇薄而寒凉轻轻勾着。
“非也……可不是临秋骗人感情,而是那些姑娘们一个个主动送上门来,临秋不知该怎么拒绝?怎么,郡主突然说起这个,莫非……是吃醋了?”
眼神深邃,极为魅惑,看着蔚蓝汐,君临秋缓言。
可蔚蓝汐不吃他这一套,“我吃什么醋?临秋公子若是喜欢,大可纵情而欢,本郡主绝对不会有意见。”
闻言,君临秋笑眯眯的,曲臂靠近,轻吹着气息:“郡主口是心非,临秋知道。”
滚!谁口是心非?她说的再真心诚意了好不好?!
“临秋公子一向都爱这么自恋么?”翻了个白眼,话说的讽刺。
“这可不是叫自恋,这叫……自信!”
“不管你是自信还是自恋,君临秋,你来找我,有事吗?”才没功夫跟之抬杠,正了正身,蔚蓝汐说道。
见之,君临秋单挑了挑眉毛,一脸的惑乱邪魅:“郡主的便秘好了吗?今日来,临秋可是特意来送药的呢……”
“呵,好了,多谢关心。”
死垃圾,还来回旋镖?做梦,才不给你发挥的余地。
“是么?当真这么快就好了?真好。”
嘴上说真好,表情却是一脸可惜的样子。
君临秋站直了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太师椅中的蔚蓝汐,道:“听说昨日郡主一连宠幸了两位夫君,怎么,就这么欲求不满么?”
来了,谣言的威力。
“满不满的,好像跟阁下没什么关系吧。”
这个君临秋,长的比女人还好看,一双精致的狐狸眼中眸光璀璨,泛尽桃花!嘴唇又凉薄,本是性冷之人,可偏偏说出来的话甜得都能腻死人!
所以,绝对不简单!
“哎,话可不能这么说?好歹我也是郡主的夫君之一嘛!理当为郡主分忧解难……”
狐狸眼眨着,一抹狡黠的精光。
“郡主,欲求不满可是会导致肝火旺盛的。而肝火旺盛,则会引起内分泌失调,从而引发便秘!”
“哎,这便秘么,痛苦大家都知道。郡主金枝玉叶,何苦这般为难自己?不如……”
君临秋说罢,笑得眉眼灿烂。
而正经着表情,蔚蓝汐兴致缺缺,表现的爱答不理:“不如怎样?”
“唉,都说只见新人笑,那闻旧人哭?当初郡主花那么大力气将临秋赢了来,如今到了手,却反而不上心了。真是可悲。”
摇了摇头,似有些伤心!
这要是换做其他女子,估计早恨不得一把将之一搂在怀中,好好安慰!
可蔚蓝汐只静静的坐着,抬起头,:“有话么就快讲,这么弯弯绕绕的,你不觉得累么?”
“郡主,用不着这么无情吧……”
“临秋公子,不用这么可怜兮兮吧?说的我好像真有多无情似得。事实上,你我之间,最无情的人……不该是你么?”
笑着直言不讳,慢慢的站起身来。
蔚蓝汐没想和君临秋伪装什么,反而有些事情早些说破了的比较好。
“郡主此话何意?”
君临秋双手环胸,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。
“什么意思,相信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世人皆道临秋公子风流成性,历览花丛,可是事实上,有谁看到他动真正过心?”
“表面上多情,温柔体贴,可一转身就将别人的心意践踏在脚底,毫无半丝怜惜之意?临秋公子,你欺骗得了所有人,但是却骗不了我。”
“都说爱欺骗别人的人,其实内心里有一道厚厚的高墙。临秋公子,莫不是因为你心底害怕,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先保护起自己。”
蔚蓝汐面色平静。
而闻言,君临秋一怔,但随即朗笑的鼓起掌来。
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!郡主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吗?竟能连这都想的到?”
“只不过……恐怕要让你失望了,我这个人生来如此,没什么伪装,也不需要保护。所以……只能是你的自作多情了!”
“是么。”
蔚蓝汐笑笑不答,也不争辩。
无情是面具,因为不想受到伤害。以多情来掩饰无情,用温柔来演绎冷漠,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自我放逐?
君临秋,是否曾经有谁伤害过你?将你伤的体无完肤,遍体鳞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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