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倏地,沈鹤亭身子一僵,连着呕出数口黑色的血来。
“鹤亭……”老夫人又哭起来。
崔院首吓得脸都白了,“本来中了春风一度,倒也不至于丧命,可侯爷体内本来就有毒,不过暂时压制住了,如今春风一度激发侯爷体内的毒,两种毒齐发不说,侯爷体内原有的毒,还疯狂反扑。”
“下官无能,只怕,只怕侯爷这一回凶多吉少。”
“老夫人还是叫人尽快准备起来吧!”
准备什么?
自然是沈鹤亭的后事。
“鹤亭,我的鹤亭,都是母亲对不住你呀!”老夫人一听,扑在沈鹤亭身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苏蒹葭沉默不语站着那里,这些日子,只要得了空,她便在研究照影,可惜一无所获。
徐妈妈吓得腿一软,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蒹葭,蒹葭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,母亲求你了,求你救救鹤亭好不好?”蓦地老夫人想起什么,她老泪纵横,一把抓住苏蒹葭,苦苦哀求着她。
就在那时,沈鹤亭突然抽搐起来。
崔院首立刻上前给他施针,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,红色的蛛丝已经蔓延到沈鹤亭脖颈处。
崔院首急得满头大汗,他抬手搭在沈鹤亭的脉搏上。
下一秒,他脸刷的一白,声音都带了哭腔,“老夫人,侯爷就要不行了。”
听着崔院首的话,老夫人心神俱裂,“你胡说,我儿前几天还好好的,他怎么会突然不行了?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这会她悔的都快呕出血来。
崔院首不敢开口。
“母亲,这药是从哪来的,又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?他这是想要侯爷的命!”苏蒹葭缓缓抬眸,她沉着脸厉声质问老夫人。
“是她,都是这个老刁奴,给我出的主意,药也是她买来的。”老夫人目眦欲裂看着徐妈妈,这会她恨不得撕了这个老贱奴。
“老夫人,老奴冤枉啊!老奴也没想着害侯爷,老奴,老奴这也是为了老夫人着想啊!”徐妈妈吓得直翻白眼。
“萧战,把这个谋害侯爷的凶手给拿下。”苏蒹葭自然知道,徐妈妈可没这个胆量,敢去害沈鹤亭,她定是被人利用了。
如今正好用她来做这个饵。
把背后那条鱼给钓出来。
萧战红着眼,一把揪住徐妈妈的衣领,吓得她吱哇乱叫起来。
苏蒹葭淡淡抬眼,“把她的嘴堵上,记住把她看好了,可别叫她不明不白死了。”
老夫人还瘫在地上哭,可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。
“母亲,你还是想想,接下来该怎么办吧!”沈鹤亭一死,侯府便后继无人,到时候会有多少魑魅魍魉跳出来,也该让老夫人瞧瞧,这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
苏蒹葭看了一眼榻上的沈鹤亭,她声音染上一丝沉痛,“你们都出去,我想单独陪侯爷一会。”
老夫人腿软的站不起来,两个婆子合力才把她架出去。
崔院首长叹了一声,也跟着离开。
转眼房中只剩下浅月和青玉还陪着苏蒹葭。
苏蒹葭让她们出去守着门,不许任何人进来,两个丫头也难过的很,侯爷这一走,小姐年纪轻轻可就成寡妇了。
待所有人都离开后。
苏蒹葭从妆奁最下层,取出一样东西来。
那是一个针灸包,等她来到沈鹤亭榻前,才缓缓打开,金光闪烁,十三根金针,安安静静躺在那里。
苏蒹葭抬手落在沈鹤亭的手腕上,他的脉象凌乱的很,崔院首说的不错,这确实是死脉之象,可他不知世间有一种早已失传的针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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