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就连沐云舒查到的,也都是她想让沐云舒知道的罢了。
“祖母,这可真是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咱们府上采购的一应东西,价格足足比市面上高了五倍不止,就拿一斗精米来说,市价不过七十五文,可到了咱们这里,就要三百六十文,还有猪肉,市面上三十五文一斤,可咱们府上采买的却要一百八十文一斤,还有别的,孙媳粗粗算了算,单是采买这一项,府里一年就要多花五六万两银子。”果然沐云舒不负她所望查的一清二楚。
“什么,这些黑心烂肺的东西,她们好大的胆子,平日里我何曾亏待过她们,这群老刁奴,简直该杀。”就连老夫人听了都震惊了,五六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!
一年贪墨五六万两银子,那三年五年呢?
长此以往侯府得损失多少银子!
“云舒,你没有查错吗?当日从夏妈妈屋里,可只搜出来一千多两银子,你说她贪墨,这些年她贪墨的银子都去哪了?”苏蒹葭一针见血。
“母亲问得好。”沐云舒看了她一眼,这就是她们的默契,在对付二房上,至少她们还是一致的,“夏妈妈不过一个贱奴,她自然没有这个胆子,可倘若她背后有个主子呢?”
“是谁?”老夫人顿时就怒了,府里统共就这么些人,她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做。
“请祖母过目,孙媳已经查清楚,夏妈妈将每次贪墨所得,扣除她自个的辛苦费之后,全都存进了汇通钱庄一个户头上,这个户头的主人不是旁人,正是二房的大伯母,您看看这每一笔银子都能对得上号。”沐云舒将从钱庄查来的证据,一并交给老夫人。
老夫人接过一看,顿时火冒三丈,“好个吃里爬外的秦氏,她可真是好的很,这些年侯府养着他们,他们非但不感恩,反而尽想着怎么捞钱。”
老夫人看过之后,转手交给苏蒹葭,“蒹葭你也看看。”
苏蒹葭接过认真看了起来,她忍不住惊呼出声,“谁能想到,光是近两年,大嫂嫂就拿了侯府十几万两银子,据我所知,夏妈妈掌管府上的采买,足足有八年之久,这算下来得有多少银子,就这她还说没有银钱,给二婶买燕窝吃,就是吃血燕,一日三餐的吃,一年又能花费多少银子?”
她看过后,把账本还给老夫人。
“去,把二房的老夫人,还有秦氏给我叫回来。”老夫人把账本往桌上一拍。
贺氏与秦氏收到信的时候,还有些疑惑,这好端端的,大房那边叫她们干什么。
下人挑开帘子,贺氏与秦氏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,见沐云舒这个小贱人也在,且桌上摆了那么多账本,秦氏眼神闪烁,心也跟着沉了沉,“大伯母……”
“秦氏,你也瞧瞧这些年,你做下的这些好事。”她才开口,老夫人抓起汇通钱庄的那些证据,劈头盖脸朝她砸去。
沐云舒一见着她,心里的恨意便再也忍不住,就是秦氏害了她的孩子,还害得她这辈子,再也不能有孕。
她真是恨不得,吃她的肉,喝她的血。
别急,秦氏嫁给沈观山八年之久,只得了一子,小名舟哥儿,如今才三岁,宝贝的跟什么似的,向来抱着不离手,她不仅要让秦氏尝尝丧子之痛,也要让她尝尝,此生再无法生子之痛。
贺氏一脸不悦,“嫂嫂你这是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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