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蒹葭昏昏欲睡的时候。
“今日你因我受累了,我已经叫人把匕首给宁安公主送回去,算是给她一个警告。”沈鹤亭的声音不似白日清冷,低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苏蒹葭蓦地睁开眼,她原本是背对着沈鹤亭的,此刻她转身抬眸目不转睛看着他,他也望着她。
他的眼睛宛若黑曜石般,又黑又亮带着叫人看不透的深沉,“侯爷就没什么想问我的?”
“时候不早了,睡吧!”沈鹤亭音调极轻。
苏蒹葭再次背过身去,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弯起一个弧度,好像不管遇见什么事,背后这个男人总是,护着她……
这种感觉,很陌生,也很好!
好到叫人极容易沉溺……
翌日,天还微亮。
苏蒹葭还在沉睡中,沈鹤亭也还没有起身。
“侯爷,夫人,你们醒了吗?苏家叫人抬了口棺材,摆在侯府大门口,这会已经搭起灵棚来,还请了几个人哭丧,这可如何是好?”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,管家急得差点火烧眉毛。
沈鹤亭率先睁开了眼,他看了苏蒹葭一眼,见她还闭着眼,以为她还睡着,轻手轻脚下了床榻。
他这边刚穿好衣袍。
一回头,见苏蒹葭也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侯爷!”
沈鹤亭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,“时间还早,你再睡一会,我去看看。”
苏蒹葭摇了摇头,这会怕是已经有人去老夫人跟前,给她上眼药了。
沈青芷已经出嫁了,在世人眼里她已是裴家妇,苏建良他们要闹,也理应去裴家,可他们却将苏宛儿连着棺木抬到了沈家,这明显得了高人的指点。
苏建良还在朝为官。
他这么闹求的是什么?
无非一个财字!
“呜呜呜……你们还我宛儿的命来,杀人偿命,我要世子夫人给宛儿偿命……”这会天都还没亮,街上安静的很,孟氏的哭声尤为清晰。
苏蒹葭一推门就听到她的哀嚎,还伴随着一阵哭丧的声音,真是听了就觉得晦气。
“侯爷,夫人,可要叫人把他们撵走?”沈鹤亭与她一前一后出来,管家就跟看见救星一样。
苏蒹葭本想说,她先去看看。
“夫人,老夫人请你立刻过去一趟。”不等她开口,徐妈妈就来了。
秋白院。
“祖母,你别担心,小姑母不仅是咱们侯府嫡出的姑娘,还是世子夫人,刑部那些人定然不敢为难她的,至于外面那些苏家人,等母亲来了,定能把他们都劝回去,毕竟她也是苏家的女儿,那些人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,您就放心吧!”
沈青芷还在刑部大牢里,老夫人本就睡不安稳,这会被外面的哭声,扰的更是不胜其烦,沈追正在宽慰她。
因着昨日的事,老夫人对苏蒹葭已经生了怨气,她一进来,“蒹葭,你快去叫外面那些人统统离开,再让他们这么哭闹下去,我这条老命非折在他们手里不可。”
“嫂嫂,你且再忍忍,有鹤亭媳妇出面,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。”
“是啊!大伯母,有弟妹在,不愁的,只是苏家那些人也太过分了,咱们芷儿又不是故意的,他们还叫人把棺木摆在侯府正门口,这得有多晦气,等他们离开后,可得好好做一场法事,去去晦气才是。”苏蒹葭前脚刚到,秦氏就扶着贺氏走了进来。
听听她们这话,一个个全都是来落井下石的。
老夫人一听,脸色就更差了,沈鹤亭也跟在苏蒹葭一道来了,老夫人看了他一眼,“鹤亭此事你不要插手,省得别人说咱们侯府以权势压人,若是给人留下话柄就不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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