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去盯着黄义的人随时发送定位过来,吕漠一边更新导航,一边慢悠悠的开着车。
他并不着急,因为还没到最后的目的地,他们只需要保持方向是对的就可以了。
车子一路开出市区,开到郊区。
傅寒烟观察着外面的情况,问:“他该不会是发现被人跟着了,故意在绕迷阵吧?”
吕漠现在也不能确定,“再等等吧!看看黄义最后的目的地是哪里,如果又绕回市里,那就大概是我的人暴露了。”
傅寒烟想了想,说:“就算暴露了,也不是没有好处,索性直接在这边把他的车拦下来,我去当面问个清楚。”
问问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,为什么要让俏俏盯着她,盯着她之后又打算做什么。
吕漠说好,还说:“放心,我会陪着你,他就算想当面伤害你,我也不会让他得逞。”
如果真有危险,大不了他陪她一起面对。
傅寒烟似乎并没有多想,还朝吕漠竖了个大拇指,“行啊,吕总,够义气。”
吕漠只是看着她笑了笑,没再说话。
黄义的确已经知道他这段时间被人盯梢了,自从那天晚上俏俏回来后他就知道了,关起门来父女两个什么话都说完了,所以俏俏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出屋,是因为黄义觉得她待在家里才是安全的。
而黄义自己则没事人一样出去买菜做饭,很快就发现盯梢自己的人开什么样的车,有几个人,一般情况下停留在什么方位了。
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。
但他去找工作是真的,要买纸钱祭奠谁也是真的,就好比现在,他明知道那些人还在后面跟着他的车,他却一直往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开,也是真的。
他知道这些人背后必定有指挥他们的人,或许借着这个机会,能把幕后的人给引出来,有些话当面说个清楚。
这样想着,黄义先看了一眼时间,又透过车外的镜子看了一眼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他的车子,唇角勾了勾,露出得意的笑。
他忽然加大了些油门,朝着目的地开去。
时间已经给的够充足的了,如果背后的人真想过来瞧瞧,大概也要到了。
那就没必要再在路上浪费时间了。
所以就这样,最终的位置便确定了。
吕漠和傅寒烟按着定位过来,与手下汇合。
为首的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,“吕先生,傅小姐。”
吕漠问:“情况怎么样?”
那人指了指那边,“我刚才过去转了一圈,这边就是个小村子,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外出打工了,留在这里的没几个人,那个姓黄的把车停在那边,然后拎着那些金元宝纸钱等上山去了。”
他说着,指了指那边树下停着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。
“所以,他要祭拜的人,该不是在山上埋了坟吧?只是这地方能让烧纸钱?”吕漠朝山上望了一眼,“这要是起风,不得烧山吗?”
属下点点头,“正是如此,吕先生,要不我带人上山去看看他是不是在摆迷魂阵,到底是不是真的祭拜,一看便知。”
傅寒烟也在看山上,这时忽然问那人,“你刚刚说,黄义开始的时候车速并不快,似乎有意在等你们跟上,他是后面忽然加速,却径直来了这里的?”
那人说是,“傅小姐,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当然有问题,问题就是,他是故意引着他们过来的。
傅寒烟若有所思的说:“或许他不仅早就发现你们在跟着他了,还有意要引我们过来。”
她看向吕漠,“走吧!上山去看看,我猜着他已经在等咱们了。”
说完,她便拿好手机,又把包里的录音笔打开,然后便朝着上山的小路走去。
“吕先生,我们已经很小心了,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,对不起。”手下歉意的说。
“不怪你。”吕漠拍了拍那人的肩膀,吩咐到,“两个人跟我们一起上去,另外两个留在山下接应,顺便观察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靠近这里,打听一下情况。”
做了安排后,吕漠跟上傅寒烟的脚步,也朝山上走去,后面跟着两个属下。
远远看去,山上树木林立,等走上半山腰后才发现,其实山顶上有一大片空地,确切的说也不能算是空地,因为空地上堆起一个个的坟包。
而此刻黄义就站在其中一个坟包前,目光沉沉的盯着墓碑在看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瞧着坟包的土像是新的。
等走的近了,傅寒烟忽然一怔,她实在没想到,这竟然是宋辉的坟。
树木枝叶枯萎,落在地上,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傅寒烟没再靠近,停在大概两米远的位置,吕漠跟在傅寒烟身侧,另外两个人则警惕的四下里观察情况。
听到声音,黄义转身看过来,见到这几个人,似乎并没有太惊讶,“你们来了啊!想来二位就是派人盯着我们的幕后之人吧?”
傅寒烟观察着他的神色,“你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吧?”
黄义说是。
傅寒烟说:“既然这样,你有什么目的尽管说出来,就没必要兜圈子了。”
黄义脸色顿时一变,直直地看着傅寒烟说:“你就是傅寒烟啊,我还以为是多凌厉的人,没想到瞧着这么温和。你让他们都走远点,我有话只单独和你说。”
吕漠立即上前把傅寒烟挡在自己身后,“不行。”
黄义哼了一声,“如果不肯,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去把纸钱拿出来摆在墓碑前就要点着,大有一副你们不答应,我就当哑巴的架势。
吕漠对傅寒烟说:“大不了把他带走,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。”
但傅寒烟不想让他这么做,太冒险,万一失了分寸,会获罪。
她拍了拍吕漠的手臂,“放心,你们就在那边站着,也能看到这边,真有什么事立即冲过来,我也会加倍小心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吕漠还是不太放心。
傅寒烟却朝他点点头,转身朝着黄义走了过去。
黄义侧头看她一眼,确定过来的只有傅寒烟一个人,且其他人都站的远了些,他这才说话,“这就对了,我的话,只对你有用,其他人听了也是白听。”
傅寒烟指了指宋辉的坟,“你认识宋辉?所以你让俏俏盯着我,是想替宋辉报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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