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烟洗漱后就有些困了,但为了等方铭修的回复,就又看了会儿书,一直到快十二点,方铭修的消息才发过来。
【我已经把楚总送到家了,他今晚喝了不少,我帮他买了醒酒药吃过了,放心吧!】
傅寒烟还想问问楚彧的情况的,但这么晚了,方铭修也要回去休息,她就没问。
【好,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】
方铭修回复了一句应该的,两人便结束了对话。
第二天傅寒烟照常去上班,一整天都没收到楚彧的任何消息,她发过去的消息他也没有回复。
快六点半的时候,吕漠过来接她。
彼时傅寒烟已经收拾妥当了,只等过去的时候提前换上礼服就可以了。
“过来这么早?”傅寒烟还挺诧异,她以为怎么也要等七点钟吕漠再过来。
吕漠说:“咱们先去吃点东西,等下到了晚会上,要忙着应酬,肯定没办法吃东西,空腹喝酒胃可受不住。”
原来如此。
傅寒烟笑了下,“吕总还挺注意养生,难怪身体这么好,看来以后我得多向吕总学习呢!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吕漠先带傅寒烟去吃了份汤面,说是养胃的,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,傅寒烟去商场换了衣服,随后跟吕漠去了晚会现场。
果然哪里的晚会都是差不多的,你以为你来的很早,但其实有人比你还早,傅寒烟和吕漠到的时候,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端着酒杯在应酬了。
吕漠递上邀请函,又在签到簿上写下名字,然后带着傅寒烟走进去。
“最近这段时间都没这种活动,忽然间竟然还有些不太适应了。”傅寒烟苦涩的笑了笑,说。
吕漠侧头看她一眼,“以后这样的场合大概避免不了的,你慢慢就找回感觉来了。”
傅寒烟点头,“这倒是。”
吕漠这段时间在江城,也认识了一些人,还有些是有项目合作的,他便带着傅寒烟先去认识了一下。
但那些人见傅寒烟是生面孔,她的公司又是听都没听说过的,而那些人都是已经在江城有些地位的了,自然看不上她,不过倒是因为她长相漂亮,湖蓝色礼服又衬得她身材很好,这才多看了她几眼。
只是这些人见过的美女很多,各色的都有,所以她的惊艳外表也只会让这些人动些歪心思罢了。
一个花瓶而已,花点钱找找乐子还行,真要和她合作项目什么的,那就得看她的表现了。
傅寒烟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,也不是第一次出来见识这种场面,而这些人又把自己的那点心思明目张胆的都写在了脸上,她当然能看的出来,心里虽然反感,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。
吕漠也看出来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但现在的自己实力还不足,不能直接给对方甩脸色走人。
他拉着傅寒烟的手臂,“各位抱歉,我们要去那边看看,失陪了。”
他把傅寒烟拉到一旁,歉意的说:“对不起。”
傅寒烟从前跟在楚彧身边做秘书的时候也没少遇到这种情况,甚至那时候遭受的白眼比这还要厉害,她早就习以为常了,更不会因为这些就心里难过影响到自己的心情。
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?”傅寒烟拍了拍吕漠的肩膀,“我没事,你不用这样,我又不是刚出校门的小女孩,还会因为这个影响心情?”
吕漠脸色稍缓,叹了口气,“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了,看来我还得练练,寒烟,等哪天咱们能在这江城站稳脚,闯出一片天地的时候,就不会有人再敢轻视咱们。”
那些人敢当着他的面轻视傅寒烟,又何尝不是对他的轻视呢?
如果他已经足够强大,那些人面对他带来的女伴,只会上赶着巴结,哪敢随便甩脸色,还露出那种恶心的眼神?
傅寒烟明白吕漠的意思,微笑着说:“好,到那时希望我还有这个荣幸能和吕总一起出席这种场合。”
两人说了几句话,吕漠心情这才好了,他要继续去应酬,问了傅寒烟,傅寒烟不太想去了。
“我去那边坐一会儿,你先去吧!”
她的秘书箫兰是新人,所以她只自己提前做了些功课,但现在感觉有些力不从心,而且有了刚才那一情况,她也不太想让吕漠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了心情。
她拿了些小糕点,找了个角落些的位置坐下,边吃边观察。
见她一个人坐在这里,自然有男士过来搭讪,不过目光中的目的性太明显了,傅寒烟有点反感,也就没说两句话把人赶走了。
“哼,什么玩意儿,装清高也不看看自己是谁。”有没品的老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傅寒烟苦笑着摇摇头,继续吃自己的小蛋糕。
“姐姐?”
忽然,一道清脆而带着惊喜的声音在跟前响起。
傅寒烟诧异,抬头看过去,只见面前站着一位穿着淡粉色礼服的女孩子,瞧着好像有些面熟,但她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。
“我们见过?”傅寒烟试探着问。
“当然了,看来你这是忘了啊!”她还叹了口气,然后直接坐到了傅寒烟旁边,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微信递给傅寒烟看,“现在想起我来了吗?”
傅寒风烟看到微信和仅有的几条聊天记录,这才有了印象。
是那天和唐逸的车撞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,阮应雪。
“是你啊!我就说看着有些眼熟,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。”傅寒烟打量她一下,问,“你还在江城啊!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!这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吗?”
阮应雪指了指那边人群中的一位年轻男人说:“我跟我哥哥一起来的,那个就是,穿银灰色西装那位。”
傅寒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的确看到一位穿着银灰色西装背对着她们这边的男士,有人在跟他说话,端着酒杯敬酒,从对方的态度能看的出来,她哥哥的身份应该比较高,那些人对他,是明显的恭敬巴结的态度。
“你哥哥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傅寒烟问。
阮应雪想了想,“嗐,我也不太清楚,反正就是接手家族的生意呗!我搞不懂,从小就不感兴趣,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这块料,我爸妈也没指望我能堪当大任,所以你这么问我,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”
好吧!傅寒烟听明白了,这是一个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小公主。
“这样啊!”傅寒烟便没再多问。
但她不问了,阮应雪却是话多的人,反过来问她,“你呢?是一个人还是和朋友一起?是不是上次那个帅哥啊?”
傅寒烟知道她是说唐逸,便摇摇头,“上次那位是我哥哥,他不在江城,我是和我朋友一起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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