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娟见人走了,才又继续压着声音说道:“唐逸找我问有关宋辉的事情,听他那意思,他对傅寒烟车祸的事不肯放下,势必要报复回来,我想他最有可能会对付的人,必定是安安,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安安啊!”
她情绪有些激动,只顾着讲电话,没有注意到刚才续杯的服务生其实并没有走远,虽然没能把她的话全部听清楚,但也听了七七八八。
傅明惠这会儿大概不太方便说话,听陶娟说完后,只说:“我知道了,放心吧!我自有安排,不会叫安安有事,回头再联系。”
说完,她便挂了电话。
陶娟心神不宁,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。
而那个服务生在离开后,打包了两杯美式咖啡和两份糕点推门出去,径直朝着停车场里一辆黑色卡宴走去。
驾驶室这边的车窗玻璃降下来,露出男人英俊的容颜,只见他眉清目秀,气质温润,微笑着问道:“怎么样?”
服务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,简直被他的笑容迷了眼,娇羞的脸色绯红,低声说:“听到一些,她叫对方‘小惠’,还说……”
她把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话努力回想着,争取说的完整些。
“说一个叫‘唐逸’的来找她问宋辉的事情,还说他对车祸的事放不下,要报复回去,最有可能对付的人是宋什么的,她让电话那边的人一定要保护好安安。”
虽然她没听完整,但主要意思都听到了,所以她这么一说,唐逸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谢谢你。”唐逸拿出手机,“我转账给你。”
服务生把手里打包的咖啡和糕点袋子递给他,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。
犹豫了一下,还是鼓起勇气问道:“先生,咱们可以互相加个微信吗?以后要是那位女士再来我们店里,有什么消息我好及时告诉您。”
唐逸原本只打算直接扫码转账,但现在听她这样说,忽然又改变了主意。
“也好。”
服务生心里欢喜的不得了,赶紧点开自己的二维码递过去。
唐逸扫码加了微信,通过后一边转账一边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儿绯红着脸说:“白小棠。”
唐逸点头表示知道了,转完账后,把备注改成了她的名字——白小棠。
白小棠没先去看转了多少钱,忙问:“先生,怎么称呼您?”
唐逸说:“我姓唐。今天多谢你,再联系。”
说完,他便准备把车玻璃升起来,白小棠见状,忙往后退开,眼见着唐逸升起车玻璃把车开走了。
她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子,小声呢喃道:“真是的,怎么就不能把名字告诉我呢?”
一边说着,低头把微信备注改成了“帅帅的唐先生”,想想不太好,显得自己太花痴,于是删掉重新备注为:【咖啡店的唐先生】
这才满意的收起手机回到咖啡店。
刚打开门,正好看到陶娟正戴着帽子和口罩走出来,她忙站在一边,帮忙扶着门,“女士慢走,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陶娟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直接出门离开了。
唐逸离开后,给杨波打了电话,问他那边看的怎么样了。
既然已经决定开创自己的公司,总要先有一个场地,选择一个好点的工作环境,才好招人。
而昨天见过后,今天杨波就去找地方了。
他今天出门早,所以现在已经看了好几个地方了。
杨波说:“目前看好了两个地方,你过来看一眼吧!要是觉得可以的话,咱们回头再去找中介谈价钱。”
“好,你把位置发给我,我过去找你。”唐逸说。
挂了电话后,杨波便把位置发了过来,唐逸开启导航,过去和杨波汇合。
立恒集团分公司恒远这边,一连开了三个多小时的会,总算结束了。
会议上,各个部分的负责人都进行了汇报,自以为各自做的准备已经很充分,并且报告做的毫无破绽,但不知为什么,傅寒烟总能一针见血的看出问题来,搞得最后做汇报的财务总监心中十分忐忑。
不过好在她汇报完了,傅总什么都没提问,只说:“把公司最近五年的财务报表整理一份给我,下周三可以吗?”
今天已经是周五。
财务总监看向葛志义,询问他的意思,当真要整理近五年的给她吗?
葛志义虽然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得体的斯文憨厚形象,但心中已经快把这些下属骂了个遍了。
见财务总监眼神询问,他只冷声说道:“就按着傅总的意思办,做不出来,你就收拾铺盖走人。”
财务总监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白,忙说:“我知道了傅总,您放心,保证按时完成任务。”
葛志义再次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负责人,然后看向傅寒烟,扯动嘴角说:“傅总,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?您看,时间已经中午了,要不咱们先去吃饭,下午回来再继续?”
只一上午三个小时的会议,傅寒烟就看出很多问题了,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,但足以可见他们的敷衍态度。
或许也不能现在就直接定义为敷衍,毕竟她还没完全了解到他们的工作水平。
这要是平日里就是这么做事的,那分公司的前景可就值得好好考虑一下了。
傅寒烟看了一眼时间,的确已经十一点半多了。
她说:“还是先去吃饭吧!我可不想刚来就背上一个压榨员工不许吃饭的名声。明天再简单介绍一下各位对未来公司发展有什么规划就好。大家辛苦了这么久,晚上我想请大家一起吃顿饭,葛总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葛志义立即说道:“哎呀,这怎么好让傅总您破费,晚上我来安排,不知傅总有什么忌口的吗?如果没有的话,我就叫人去定位置了,咱们江城有不少特色菜,傅总难得来一次,可得好好尝一尝。”
傅寒烟没说自己能算半个江城人,经常来江城,对江城的特色了如指掌。
“没有什么忌口的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傅寒烟起身,揉了揉脖子,“地址到时候发给我们就好,我们就先回去了,坐了这好几个小时怪累的。”
听到她说嫌累,又见她揉脖子的动作,葛志义心中的讥讽更深了几分,面上假笑却愈发明显,“好好,那傅总您快回去休息吧!”
送走了傅寒烟等人,葛志义才往回走,路上,小秘书俏俏一脸不屑的说:“咱们这位傅总就是花瓶吧?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儿就嫌累,而且她到底懂不懂公司的事情啊?提出的问题怎么都那么稀奇古怪的,搞得我听的莫名其妙的,都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葛志义脸色却沉沉,闻言冷哼一声,说:“你听不懂就对了,她的确是个花瓶,但这个花瓶,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摆设,有几个问题提的很到位,简直一针见血。你去叫他们都到会议室开会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你这个花瓶,能力还差的远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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