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捂着被踹中的胯骨，咧着嘴：“孙总，你，你这是干啥？”
“干啥？”
孙一龙气的上前，一把揪住了老巴的衣领：“你是不是拉不出屎没处赖了啊？姜总跟我什么关系？啊？你他妈的不知道嘛？我们两个就差一个脑袋了，他出卖我怎么可能？！！”
老巴没想到甩锅不成，却被孙一龙给踹了一脚，只能连连点头：“是是……我这……我这真的糊涂了，那，那孙总你说怎么就走漏了风声呢？”
孙一龙一把将他推开，指了指他，然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，他从烟盒里摸出烟。老巴倒是眼疾手快，忙掏出打火机上前。
瞧了眼递上来的火，孙一龙斜了眼对方：“你他妈的就这个行是吗？老子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眼力劲，早他妈的给你扔瓯越江里面去了！”
老巴将孙一龙的烟点着，咧着嘴，朝他笑了下：“孙总您说的对，我就是您的一条狗，哈哈哈，扔江里面那不是浪费了嘛？谁还给您看家护院啊？是吧？”
孙一龙被他这副奴才相逗的笑了笑，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：“你啊，给我琢磨琢磨，这批货没出去，影响我多少你知道吧？啊？”
老巴揣起打火机，眉头紧锁，故作思考样子地点了点头，跟着又摇了摇头。
见他这么模样，孙一龙扁了下嘴：“你干嘛呢？说话啊？”
老巴抬起头：“孙总，我，我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。”
“我艹！”
孙一龙被他这句话气的，差点当场就嘎了，嘴里骂了句，跟着叼着烟走到窗前。
看着九龙制药的厂区，孙一龙的目光却落到了大门口处，他像是想到什么：“哎，有没有可能，有人暗中盯着咱们呢？”
老巴一愣，他跟着附和地道：“孙总，你还别说……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啊！”
孙一龙眉梢微挑，将手拍在了窗台上，他猛地转身：“去，派人在四周给我找找看，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吗？哎哎……等等，你让咱们的人穿便装，记住啊，就算是发现了，也别他妈的打草惊蛇。”
“明白！”
老巴身子微微一挺，很是认真地朝孙一龙点了点头：“孙总你就擎好吧。”
而此时开着用二手微型面包车，改装的跟踪车的李全胜，也刚刚从自家小区出发。
目的地——九龙制药。
前天的那次举报，虽然李全胜并未有收获，可让他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。
那就是市局内有孙一龙的人。
这个消息李全胜还在考虑，要不要给陆长明说。
对于他这个老刑警出身的人来讲，警惕性和直觉告诉他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此人身份一定不是普通警员，要不然，这种行动局里面一定是制定了专门的行动方案。
也就说，能让孙一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，躲过此劫。只说明一件事，走漏消息的人，很可能是提前就知道了的。
这恰恰证明了李全胜的猜测。
而这一点对于李全胜来说，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警察队伍出现了这样的败类，对于一个老警察而言，他的心是难受的。
因为他对头顶的警徽有着无比的感情，他决不允许有人来玷污这份感情。
当然更无法接受，队伍内有这样的人存在。
李全胜从分析这件事后，便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，他要找到这个人。
清除队伍内的这个蛀虫。甚至他还给自己的这个行动，临时起了个名字，叫“除害行动”。
“大发车”的排气管冒着黑烟，车身发出轻微的抖动，耳旁能清晰的听到“叮叮当当”的杂音。看李全胜心情大好。他这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察，似乎找到了第二春一样。
只不过，他还没有意识到，自己的行为，正在一点点把他推向了更加复杂和危险的境地。
就像是“唐吉坷德”的他，此刻却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信。这是一名老警察，多年从警夯实的信念感。
邪不压正！
李全胜相信这四个字，深信不疑。
而青峰乡医院外的胡同内。
退伍老兵秦军，不给当兵的人丢脸，特种兵出身的他，很轻松地撂倒了高老七的四个手下。
他看了眼夹着烟，一脸震惊地，杵在电线杆旁的高老七：“喂，到你了……来吧！”
朝高老七勾了勾手指，秦军抬手在左侧胳膊上掸了掸，刚刚被一个人踢了一脚。
秦军觉得自己退伍后还是生疏了，心里琢磨着，这回要在梧桐苑保安队内部搞一次训练才行。
如果高老七知道，面前这个男人心里是在想这些，不知道他作何感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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