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，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不靠的丈夫会怎么样呢？
“可我的身份注定我无法避免的。”
沈鹿芩有些无奈地看着他，“我都已经嫁过人，有些事发生过了，就很难改变了。”
“行简，我现在都有点难以理解，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？我们目前可能只适合消遣，其他的不用太较真，对彼此来说都好。”
沈鹿芩握了握他的手。
“我现在要去金陵，也就是说，我跟家人分离的时间久一些，所以我跟其他人相处的时间基本很少。”
她没说得很明白，也就是说，她其实在远离她的丈夫。
可是他觉得还不够，应该要让他们一直分开才行……
这个想法一冒充来，霍凌霄都吓了一跳。
他们只是临时关系而已，何必这么较真呢？
只是他心里一直堵得慌。
到了金陵以后，她的丈夫远离她，他又何尝能陪伴她？
他到金陵是要进行权力斗争的，哪有空儿女情长呢？
跟她靠得太近，搞不好还会连累她。
所以不应该跟她接触过多。
“也对，我们的关系确实是临时的，不宜长久。”
他的脸上变得冷峻，丝毫没有方才的温情，他放开了沈鹿芩。
沈鹿芩获得自由以后，整个人都松懈了，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，只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冷漠。
她的心情有些微微的低落和失望，这男人逢场作戏的能力果然很强。
自己差点就要被他骗了，以为他很在意自己。
不过，她是什么身份，其实对他来说，都不是重要的人。
想到这里，她的心里越失落，胸口堵着发闷。
她的眸光不再去看身边的男人，而是看向了车窗外的风景。
她是个南方人，没怎么看过雪景，此时雪已经停了，可两边的却还残留着点点雪迹。
雪对她来说，还是挺新奇的。
她甚至有点怀念现代的南方，那里冬天不会那么冷……
也许是赶路太累了，也许是一切都平静下来了，沈鹿芩看着看着，就睡了过去。
梦里，她回到了现代，在现代校园里行走，遇到同学，教授老师，学姐，学长，学弟……
她回到了实验室，看到了让她心颤的身影，又听到那人说：“学妹，今天的实验方案，你做好了吗？”
“好了，昨晚就做好了，学长可以检查一下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你是参考了文献论文做的吗？”
“嗯，我昨天在论文库里，找到了一些有用的资料，参考了一下……”
沈鹿芩向潘时序解释着……
“你做得挺好的……不过我觉得要优化一下会更好……”
学长真的帮她听到的，他们一起进步着……
接着，又到了发表论文的时候，学长毕业了……
最后，她到了病房里，探望生病的学长。
学院里的同窗都围着他，关心他的情况，而她只是默默地在角落里注视着他。
若是主动一点，是不是就不一样呢？
“鹿芩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她出现幻觉了，学长居然在人群中，叫了自己。
“学长……”
“其实我有点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是吗？我刚好也有点话要对你说。”
学长潘时序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，似乎在看一个珍视的人……
怎么会这样呢?
“时序……”
她低喃了一声。
只看到他的嘴巴张张合合，却什么也听不清。
他到底有什么要告诉我？
然后她急得差点要哭了。
在病房里，她觉得这个情景好难受。
随后画面一转，她就掉落在无尽的黑暗里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沈鹿芩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，有些陌生，这个人似乎把她从无尽的黑暗里拯救回来。
她缓缓地睁开眼睛，就看到霍凌霄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梦？”
霍凌霄眉宇微拧，“白日梦应该是梦到好一点的事情，你怎么就哭了？”
“而且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叫谁的名字，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名字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男人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起来，目光带着几分愠怒。
沈鹿芩脸色白了白，心里一紧，万一让他误解什么，这时空里的另一个他搞不好会遭淹……
“是个男人的名字……”
沈鹿芩见对方脸色越发难看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是一个死人的名字，我对他有愧疚，所以一直记在心里。”
“哦，这么说来，只要让你觉得愧疚，就能被你记住了？”
霍凌霄怒气消了一部分，可语气还是不太友善，还混着点不满，“他帮过我，我没回报他，他就走了。”
“我觉得有点可惜，如果他还活着的话，应该可以在学术领域有一番作为。”
“他帮过很多人，我而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而已，他都不一定知道我是谁……”
说到后面，沈鹿芩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。
“他居然不记得你？”霍凌霄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。
“不记得很正常吧，我以前是个瞎子，并不起眼。”沈鹿芩说到这里有些遗憾。
“若是可以的话，我也不想提及这伤心事。你该不会对一个死人都有意见吧？”沈鹿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霍凌霄凌厉的眼神审视着她，似乎在质疑她话里的真假。
“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挺强的，我怎么觉得那个叫什么序的男人，似乎是你的什么重要人，该不会你做梦都在叫你的丈夫吧？”
“不是！”
沈鹿芩立马否认道。
“你爱信不信的，只要你不信任我，那么我说什么，你都觉得不可信。”
“只是一个梦而已，犯得着让你疑神疑鬼吗？”
“我总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，所以才会怀疑。”霍凌霄的眸色愈加幽深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沈鹿芩的眼角一跳，这男人的警惕性和直觉，有时还挺强的，有时不好糊弄。
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以后，他会怎么对待自己，还会像现在这么融洽吗？
“在你的想法里，你觉得我会有什么身份？”
沈鹿芩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
霍凌霄黑眸微闪，一如既往的凌厉，让人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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