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鹿芩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溢出汗了。
“我数三声,如果你不动手的话,那么你就逃不掉了!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三!”
三声话落,沈鹿芩的手枪就被霍凌霄给夺走了。
“有时候妇人之仁注定你会失败。”
霍凌霄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,那笑容里是对全局掌控的自信。
他把玩着被夺走的手枪,明亮而锐利眼眸,直视沈鹿芩,仿佛能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。
沈鹿芩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被猜透了,两次逃跑的机会都失败了。
她现在是个彻底的失败者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你是想说我怎么预想到你不会杀我的?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没趁人之危解决掉我,我就知道了。”
对了,她没亲手杀过人,实在没这个能力。
上次她逃跑,也没杀掉谁……
他从容不迫的眉目,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,还有懦弱。
这真是个可怕的对手!
她该怎么逃离!
沈鹿芩眸子蓄满了泪意,却没流下来。
霍凌霄心里在这一刻,似乎动了恻隐之心。
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!
他把灯关了,这样就看不到她梨花带雨的脸,这样自己就可以心狠一些。
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当中,沈鹿芩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,可是这在霍凌霄面前都无济于事,她觉得力气都被对方给折腾没了。
霍凌霄吻着她的泪,低喃道:“只要你乖一点,我会温柔点。”
怎么可能!
太屈辱了!
沈鹿芩忍不住咬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嘶”的一声,霍凌霄冷冷道:“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学乖!”
接着,沈鹿芩就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对方咬了一口,“啊!”
这一声尖叫,显得异常暧昧,似乎让对方欲念更重。
沈鹿芩双手被绑,只感受到身上一凉,男人炽热的体温几乎要把她烫伤。
这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危险!
霍凌霄吻住了她,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,带着疯批的掠夺,似乎在发泄什么。
这男人的技术真差!
沈鹿芩在心里低骂着!
可自己或多或少有点感觉。
凌乱的衣服掉落在地,床板都晃荡起来。
就在沈鹿芩以为自己逃脱不了的时候,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霍凌霄的好事。
“叩叩叩!”
一阵一阵的敲门声传来,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一般。
霍凌霄略带迟疑以后,放过了身下的人,让她获得了大口大口呼吸的机会。
“凌少,有情况!”
霍凌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吼,“你最好真的有什么紧急事!”
“陆家那边出大事了,陆小姐有情况!”
一听到陆小姐,霍凌霄浑身一震,黑眸看了看略带凌乱的女人,犹豫了几秒以后,才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,“知道了。”
沈鹿芩在心里升起一丝希望,陆小姐,她好像有点印象……
是那个,霍凌霄可以为了她而逃婚的陆小姐……
在沈鹿芩失神之际,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略带阴翳:“既然你不愿意,就用别的方式满足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
霍凌霄解开了她的手,拉住她的手……
沈鹿芩只觉得脸上发烫……
霍凌霄离开时,附在她耳边说道:“这次先放过你。”
躺在床上的沈鹿芩只觉得手酸之极。
片刻后,她才下了床,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。
即便男人已经离去,可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。
每次都匆匆相遇,匆匆离别。
沈鹿芩只觉得自己经历了一件很荒唐的事。
她在跟自己的丈夫偷情……
也许是怕霍凌霄会再次回来,所以她一直惴惴不安地睡不着。
只是等到了天亮,她也没等到霍凌霄回来。
也不知道怎么的,她竟然在心里滋生出别样的情绪,丈夫为了别的女人,抛弃了她。
原来,不管是原主,还是她,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。
换个思路想,她应该感谢陆初彤才对,感谢她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。
给自己大概一年的时间,她必须离婚。
到了早点8点多的时候,她才下楼,而佣人已经给她准备好早餐了。
沈鹿芩看着佣人,问了句,“我什么时候可以走?”
“凌少没说,我也做不了主。”
“帮我打个电话给你,可以吗?”
“陵少去陆家,恐怕不是小事,我不敢过问。”
沈鹿芩目光悠悠地看着外面的雨,看来只能被动的等待了。
大概是阴沉的天空容易让人产生低落焦虑的情绪。
脑子里不由得滑过原主的记忆,原来她当时在在礼堂上被抛弃是那么绝望。
可这不应该是她应该有的情绪。
沈鹿芩在私宅里等了两天也没霍凌霄的消息,心里有些烦躁起来。
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,无法预测的等待!
等到了傍晚的时候,才有人来通知她,她可以走了。
“凌少说,他现在顾不上你,你可以回去了。等他找你,你再过来吧。”
除了口信,传话的人还给她带了新的衣服和礼物。
沈鹿芩看着真丝旗袍和高定披肩,微微失神。
随后,又看向了盒子。
她是可以用物质打发的人,陆初彤才是他用心呵护的人。
不过,这样也挺好的。
她一定能摆脱这个渣男!
沈鹿芩看了看自己酸了一天的手掌,要什么男人,还是身外物实在。
换好衣服以后,她就提着盒子,被人送回了沈家。
沈鹿芩没有打开盒子,她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一进门时,就听到沈家的太太和小姐们在讨论参加慈善晚会的事。
“为什么我们沈家就没收到督军夫人的邀请函呢?”
“搞得我今天跟各位姨太打麻将的时候,都脸上无光了。”
“这事必须跟老爷反馈一下,怎么说我们也是大户人家!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?”说这话的是三姨太。
“不就一个慈善晚会而已,有必要参加吗?”苏玥明有些烦躁地说道。
“那可不一样,能参加宴会,那可是身份的象征,怎么说我们沈家跟督军夫人也算姻亲,会不会她忘了呢?”
沈鹿芩听着她们的话,嘴角微勾,好戏要开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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