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云做好了晚饭,果然煤球闻着香味就来了。
“喵喵喵,舒云你去哪里了,这几天喵都想死你了?”
煤球一来就围着林舒云叫,完全无视其他人。
“饿了吧,给你吃个蒸蛋,今天没肉吃,菜吃不吃啊?”林舒云拿出一碗蒸蛋加在煤球碗中。
煤球:不吃菜,只吃蛋。
煤球简直有自己碗里有蛋,其他人都是素菜,看见江长天的时候眼神十分挑衅。
煤球:死瘸子,略略略,舒云还是最喜欢我。
江长天拿起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突然开口,“那只小狗喂了吗,那么小是不是要喂点羊奶什么的?”
“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。”林舒云去厨房把筐拿出来。
里头的小东西已经醒了,正在哼哼唧唧的拱布找吃的。
看起来可怜吧唧的。
煤球一下炸了高声尖叫:喵,这是什么玩意儿?好啊,喵爷才出去几天。你就有别的狗了?啊啊啊!
“煤球,鸡蛋羹不好吃吗,你叫什么。”林舒云在煤球的脑袋上弹了一下。
煤球瞬间像蔫了吧唧的小白菜。
见异思迁的女人变心真快。
罢了,罢了,吃完这顿散伙饭它该走了,这个家已经没有它的容身之所了。
孤王注定没有家,浪迹天涯。
江长天心情一下就好了,“我听说村长家好像有只母羊,他家的小孙子在喝羊奶,你要不去村长家看看,总归是一条生命,既然捡到了,就好好养着吧。”
“原来相公你也喜欢猫猫狗狗啊。”林舒云冲着他笑,“行,你们吃,我去去就来。”
相公都说要养了,那她就养着这小东西。
没办法,谁让她宠相公呢。
林舒云一出门,煤球就像弹簧一样跳起来,冲着江长天的面门而来。
临走之际,挠这死瘸子一下。
江长天似乎早有防备,伸手一挡,煤球落到了地上。
江长天神色冷了下来,“你要是再敢伤我,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煤球:卑鄙小人。
徐老头夹起一根青菜好奇的看着煤球,“这猫咋看着对你有敌意?你不招猫待见啊?”
江长天冷笑一声。
徐老头:这小子无缘无故笑什么呢,看着有点渗人。
林舒云回来的很快,端了一碗羊奶。她花了六文钱在村长家买的。
给小狗找了个盘子倒了小半碗,小东西看样子饿狠了,闻着味就舔了起来。
煤球见状眼神转身准备离开。
林舒云喊:“煤球,你去哪儿,快来喝羊奶啊。”
另外多半碗找了个新碗递给了煤球。
她知道煤球饭量大,可在她眼里还就是个小奶猫,有条件了自然要喝奶。
准备煤球一下僵住了:舒云,呜呜呜,没想到你心里还有我。
“煤球,以后家里你就是哥哥了,要好好保护弟弟知道吗?弟弟就叫小东西吧。”林舒云摸了摸煤球的猫头。
小东西舔奶舔的吧唧吧唧,奶渍糊了一脸。
小猫猫小狗狗真可爱。
煤球瞬间叫声都温柔了:这东西……罢了,舒云都这么说了,踏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一下这蠢东西吧。
徐老头:……
江长天:……
这名字起的是认真的吗?
吃过饭徐老头自告奋勇的去洗碗了,江长天在院子里继续练习走路。
要是进书院的话他想尽快能不依靠拐杖独立行走。
林舒云在房子周围溜达了一圈天就黑了。
日落而息。
夜已经深了,江长天辗转难眠翻了好几个身。
林舒云侧过身体看他,“相公,你睡不着吗?你在想什么?”
江长天以为她睡着了才翻身,没想到她还醒着,立马僵住了身子不动了,哑声道:“没想什么,太热了。”
他是正常男人,夏日又燥热……
“哦,可惜没有多余的床,不睡在一起就不热了。”林舒云想了想,“明日去镇上,找我大哥再做一张床。”
她也觉得不舒服,美男躺在旁边只能看不能吃,憋屈。
听见她的话,江长天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,“ 睡觉吧。”
她不是林云娘,和他也不是真夫妻。
他迟早要离开这儿回到他该去的地方,他在胡乱想什么。
江长天心底苦笑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
梦里他被人绑在柱子上卸了一身傲骨。
……
……
次日林舒云自己去了镇上,家里没米面菜了,她要买东西。
正逛着呢,碰见杨大夫了。
“杨大夫,你也来买菜啊?”
杨大夫笑容有些尴尬,“张大娘有事今日没来,医馆也没病人,郑大夫也回家了,我就想着自己买些菜凑合一顿。”
郑大夫就是另外一个坐堂大夫,家就住在这镇上附近。
只有杨大夫,把医馆当家,医馆里还有个药童叫当归,是他收养的孤儿。
一个大男人买菜做饭确实是有些尴尬。
“林娘子,你相公的腿恢复的如何了。”杨大夫岔开话题。
当然了他也很关心江长天的伤势。
他从八岁开始学医,行医三十多年,还从未见过腿伤成那样还能站起来的,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。
“好多了,每日靠着拐杖练习走路,还要多亏了你师父治好他的病。”
林舒云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颗萝卜。
要不买个萝卜回去泡个酸萝卜吃?
脑子里刚有这个想法,一个头戴着帷帽的女子突然向着林舒云栽倒过来。
林舒云丢下萝卜把人抱了个满怀。
扑面而来的香气让林舒云短暂的眩晕了一下。
这么香,美人儿?
一旁的杨大夫职业病一下就上来了,“这……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,不会是中暑了吧,快,快把人扶到医馆去。”
林舒云把自己的菜篮子递给杨大夫,直接将女子打横抱起,抱到了仁心医馆。
“怎么样?不是中暑吗?你都把脉把半天了。”
林舒云坐在一旁扶着这女子,女子一身素衣半躺在椅子上,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头上得帷幔依旧带着,透过轻纱隐约可见其容颜。
林舒云不是多事之人,杨大夫也很有医德,谁都没有去取头上的帽子。
“这,这好像是先天心衰之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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