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糊涂啊,他那些个儿子,有一个是成器的吗?”
“老大作为太子,有能力,有头脑,有决心,但心不不够狠怎么行?”
“老六陈德,才华横溢,有爱国爱民之心,是最受欢迎那个,但偏偏做事情不踏实,太过于理想化,最终肯定是没戏。”
“老八就是个蠢货,除了野心之外一无是处,所以最终沦为韩拓和程平的傀儡。”
“陈寿呢,够隐忍,够狠心,也有野心,也有能力,他是最接近皇位那个。”
“可惜官妙善给了他机会,他都不中用。”
“他最多只能是个守成之君,在如此复杂的乱世,不顶用的。”
荣亲王的几个儿子,还有一众心腹,都坐在旁边,但却对这种事不敢吭声。
但荣亲王不在意,他只是压抑了太久,他想要说些话,发泄一下情绪。
他轻轻道:“所以他们最终都没成事,都被官妙善骗了。”
“太子眼看着自己父皇要死了,被官妙善的美色轻易拿捏,最终被姓庄的毒死。”
“福王背上了弑兄之罪,吓得缩到了宗人府,争也不敢争了。”
“景王分明有机会的,却太在乎名声,被官妙善一顿忽悠,说什么此刻夺权不仁义,说什么再忍一年就保他…结果呢,官妙善自己上去了。”
“那妖妃手段多得很,没人是她的对手,可惜我当年势单力薄,以至于忍到今日。”
他终于张开了双手,大声道:“不需要再忍了!时机终于成熟了!”
“当初她官妙善用禁军发动政变,如今,她的禁军还能成事吗!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众人,轻笑道:“诸位,互相奔走,让城内各方面都做好准备吧,我们的人到了。”
听闻此话,谋士不禁惊声道:“已经到了?神京封城,我们根本收不到消息啊,王爷是怎么知道的?”
荣亲王大笑道:“封城?封得住我的探子,能封住我本人吗?”
“四丈城墙,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堑,对于我这种宗师级的高手来说,如履平地而已。”
“昨晚本王夜服出行,找到了隐蔽的角落,轻易打晕几个锦衣卫巡逻的,便越过了城池。”
“你们都不知道外边有多精彩!”
他眯眼道:“西宁卫马家已经反了,西北的天都崩了。”
“这个消息传到神京城,足够让一切都乱起来了吧?”
“所以,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?”
“三天之后!八月二十!发动政变!”
紧闭的房门外面站了一群人。
房间内部安静到了极致。
石义和纪山对视了一眼,都不禁摇头叹息。
“两天了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,王将军到底要做什么?”
纪山有些焦急,皱着眉头道:“我脸都烂成这样了,也没有如此颓废啊,他该振作起来才是。”
石义叹道:“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,我了解他的性子,他是一个顾大局的人,也很是坚韧,照理说不会这么耍脾气才是。”
话音刚落,屋内却突然传来声音:“你们都进来!”
纪山和石义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,看到了坐在椅子上,死盯着地图的王雄。
他的身旁是一堆废纸,还有洒在地上的墨水。
纪山不禁道:“王将军,你这是在研究什么?”
王雄回头看向两人,面色平静,轻声道:“看地图,研究路线,研究聚居分布,研究古曼耶夫的粮草足够支撑他走多远,走哪些路。”
“也想了很多事,想到了节帅眼前是怎么打仗的,虽然没有章法,但却有很多值得借鉴的思想。”
“所以,我想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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