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盛臣叹道:“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,春节过后,我们还没有见过面吧,振生。”
电话另一端的人,正是谢家的族长,谢振生。
纵使谢振生在外界担任很重要的职务,可是在谢盛臣面前,他依旧是个晚辈。
谢振生说:“小叔,对不起,是我疏忽了,最近一直没有过去看您。”
谢盛臣笑了笑说:“你过来我也未必见你,选择待在纪念馆,是我自己的决定,我只是在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赎罪,与你们这些孩子都没有任何关系……今天刘浮生来找我了,你应该知道消息吧?”
谢振生说:“知道,燕京的老白,亲自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谢盛臣问:“他和你说什么?”
谢振生说:“只是简单寒暄几句,随后请我对他这个女婿,多加照顾和鞭策,他还说,会叮嘱刘浮生到海州登门拜访我。我原以为,老白是给刘浮生铺路,后者会来家里呢,没想到,他居然去了父亲的纪念馆,拜见小叔您。”
谢盛臣沉吟道:“你觉得,刘浮生到我这里来,白家人知道吗?”
谢振生说:“按道理,白家如果知道他的打算,应该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,可是,如果白家不知道的话,刘浮生又从哪里得到您在纪念馆的消息呢?”
谢盛臣笑呵呵的说:“或许刘浮生的背后,不只有白家帮忙吧。”
谢振生说:“据我所知,他和燕京王家、魏家甚至杨家的关系都很不错,但是那几个家族,应该也不知道您在纪念馆的事情。”
谢盛臣淡然道:“不必在乎这些细节了,我只是觉得,这小伙子很有意思,所以才给你打个电话,问问他的情况。”
谢振生说:“小叔,刘浮生和您说什么了?”
谢盛臣说:“他和我聊了聊自己的执政方针,我感觉这小伙子见识不凡,如果方便,你不妨帮帮他。”
谢振生说:“好,既然您开口了,我一定会帮忙,而且他是白家的女婿,纵然谢家不愿意卷入燕京的纷争,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嘛。”
谢盛臣说到这里,就不再继续刘浮生的话题了。
他想了想问:“振奇还在外地吗?”
谢振生说:“是的,您也知道,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,最近带着部队,去参加军事演习了,我劝过他,岁数大了,把这些事交给年轻人做就行,咱们粤东军区,还有很多人才,等着出人头地呢,可他偏不服老,非得亲自上阵,我也只能由着他了。”
谢盛臣笑道:“振奇的性格,更像你父亲,当年大哥就是凭着这股冲劲,愤然退学,参加革命!他说,自古英雄多出自于草莽,大丈夫何患没有文凭?这么豪迈的话,你就说不出来。”
谢振生苦笑道:“小叔,我们毕竟生长在和平年代,早就没了你们身上那种,开疆拓土的勇气和决心了……”
两人闲聊几句之后,谢盛臣挂断电话,慢悠悠的走出房间。
……
另一边,顾洪成接到消息,刘浮生的汽车,已经离开海州,连夜赶往潮江。
他冷笑一声,拨通了陈子兴的电话。
陈子兴问:“什么事儿?”
顾洪成说:“刘浮生的事儿,此前我派人去盯梢他,结果跟丢了,还好我在谢家也有朋友,据我调查,刘浮生并没有去谢家,只是在海州转了转,就往潮江赶了,我看他这是故弄玄虚啊。”
陈子兴笑道:“你派的那些人真不靠谱,刚才我还以为,刘浮生神通广大,想办法甩掉了尾巴呢,结果折腾半天,他连谢家的门儿都没摸着,真是搞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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