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,梁公公就是越认同心中所想。
总之,多了一个殿下愿意亲近的人,是好事中的好事……
那蠢笨的太子妃,就是让人瞧着再如何惨。
也是活该的。
如今竟还未认清当下东宫情形,更未认清姜侧妃在太子爷心中的分量。
惹怒了姜侧妃,便是惹怒了殿下。
设计了姜侧妃,便是设计了殿下。
总之,莫要寻姜侧妃的麻烦就是了。
……
趁着小团儿睡了过去。
姜浓让太医靠近了,给小团儿瞧了瞧。
太医只说,小团儿是无事的,不过是受到了惊吓,当是好好歇歇一番,陪一陪他,就是可好。
姜浓听到了此,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可即使小团儿身上无甚伤,姜浓仍旧是不放心的。
姜茹这般费心机,抓去了小团儿,必然是有事要做。
许是姜茹已经做的。
或是她去得太快,发现得太早,姜茹还没来得及做。
这些都尚未可知,只能等小团儿睡醒了,她才可知晓。
在此之前,她是要清理好身边的麻烦。
姜浓垂眸望着跪在地上腊月。
只见腊月双目肿着,面色惨白,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印子。
那是七婆子方才扇的。
如今腊月还在求饶,哭诉着她不过是个奴婢,万般不由己,未曾做过真正对不起姜浓之事:“侧妃,侧妃你就原谅奴婢吧,奴婢从未真的对不起侧妃过,不过是给太子妃传递了些不值当的消息,那些消息是一探查就可知的……”
“常嬷嬷说了,不会真的伤害小公子,得了他们的保证,奴婢才是肯把小公子给他们的……如今小公子不是好好的……”
“奴婢自小就入了这宫中,娘娘是腊月遇到过最好的主子,待腊月最好,腊月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害侧妃的……”
“小公子是奴婢看着长大的,奴婢怎会真舍得让人伤了他去……”
七婆子显然是第一个听不下去的,打断了腊月求饶的话,怒斥道:“你做事稳当,事事为主子着想,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,谁曾想,你竟有这般的祸心,竟是太子妃那边的线人,还藏的这般的深!”
“不论你有何苦衷,今日皆是让小公子受到了惊吓,瑶尘轩不会再留你。”
七婆子说了这句话,腊月便是哭得越发狠了,双膝跪着急切地朝姜浓这边挪了挪。
“侧妃不要赶奴婢走,奴婢不要离开瑶尘轩,奴婢不想离开瑶尘轩……”
“奴婢知侧妃最是心善,侧妃就当大发慈悲,就当可怜可怜我身不由己,往后腊月便生是侧妃的人,死是侧妃的鬼,再也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了!”
“奴婢也是身不由己,那是太子妃,便是一句话便可要了奴婢的性命……”
腊月似还有话要说,姜浓却是不想再听腊月重复着说这些话。
打断了腊月要说的话。
“七婆婆,命外头的小严子打她五十棍,若是没死,就是扔出去。”
姜浓站起身,望着那边站着一排的丫头婆子,不紧不慢地说着:“瑶尘轩不会留不忠之人,倘若心中有主子,干了叛主子之事,别妄想再踏入瑶尘轩半步!皆乱棍打死处置!”
“若是哪一个对我儿不用心伺候的,或是再胡言乱语的,便是也要打个半死,扔出瑶尘轩!绝不留情!”
姜浓话音刚落,一众伺候的奴婢婆子皆是跪在地上,胆战心惊地磕头表忠心。
这边小严公公已经上前,拉着拼命求饶的腊月离开。
小严公公是个只听吩咐的,丝毫不会留情面。
说打就是打。
丝毫不会含糊。
在一旁眼瞅着,看着打,生怕有什么遗漏。
在内室的众人,仍旧能听到外头腊月的惨叫声。
持续了许久,几个瑶尘轩伺候的丫头,更是胆寒的身子忍不住颤抖。
在瑶尘轩伺候了三年的映红,也是被吓得浑身起疙瘩,只觉得害怕恐惧。
要说东宫之中,最为和善,最好伺候的当就属他们瑶尘轩这个主子了。
平日里丫头犯了错,或是打碎了什么东西,也没有真的受了罚的。
侧妃良善,也大方。
常常有恩赐。
不会无故拿下人们撒气。
更不会随意砸什么东西。
在瑶尘轩也是容易,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活就是好。
虽是个丫头宫女,可到底也是有想法,人往高处走,她是做梦想似腊月和青秀那般,受到侧妃看重,成为这一等体面的丫鬟。
却没想到。
那青秀前段日子是叛了主。
如今竟还轮到了腊月。
她如何也想不通,最为得宠侧妃的贴身大丫鬟,是被脑子被驴踢了,被狗儿咬了不成,怎就放着好日子不过,非要做那些背叛主子的缺德事?
那小公子到底也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,这般乖巧,那个黑了心的得叫他受惊吓?
这腊月竟还想瞒天过海,在侧妃跟前扯谎说,只说是小公子胡乱跑忽然不见的。
她本是信了腊月姐姐的话,以为侧妃也信。
却是没想到,侧妃竟是一眼就看穿了腊月的心思。
当即命人押住了她。
审问了出来。
直接寻到了太子妃那处,安稳地将小公子带了回来。
如今也没了从前平日里的善心肠,毫不留情处置了这腊月。
她现如今才发现,侧妃并非柔弱,也并非事事倚仗太子拿主意。
是比他们这些混吃等死的聪明百倍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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