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喝汤的姜浓身子一僵,望着云芝和七婆子,迟疑片刻,问道:“他这段时日未曾临幸过旁人?”
七婆子意味深长地对着姜浓笑了笑:“可不就是,自侧妃你有了身子,殿下就是未曾来过后院了,虽是未曾留宿过咱瑶尘轩,却是也未曾去过旁处。”
姜浓心中说不出是何之感。
总是晕晕乎乎的。
觉得越发不明白了。
他明明是有过孩子的。
明明也是宠幸过旁人的。
为何如今……
他夜里那般的强悍,便是如何都要不够……现如今怎可忍得住?
姜浓手指捏着手帕,艳丽的眉眼轻眨动着,忽然想起了这些时日那人看他的眼神。
便似要生吞了她一般。
应当是许久未曾……
耳边是七婆子的声音:“侧妃当是也要关切一番太子殿下的,殿下向来挑剔,恐怕是……”
姜浓双耳赤红,眉眼微微颤:“婆婆莫要拿我打趣,我如今是有身子的,如何能伺候他?他便是……便是也当去寻旁人吧。”
七婆子:“这皆是那些有妻妾的门第说的话,搁在没妻妾通房丫头的门户,如何能让夫君等上这般些日子?”
“况且侧妃当真情愿殿下这般去寻旁人?”
“是要……”
姜浓双颊越发的红润,时不时看七婆子一眼,只觉得听到耳朵里的皆是震惊和荒唐。
竟然还能如此!
这日七婆子竟还塞了一本书,给她钻研。
只是说,学一些,用不用得上,另当别论。
总之知道得多些,比那些不知道的少吃些亏。
……
第89章
姜浓如何也是没想到,没几日她便是用上了。
只因着,那本书,不知为何竟是落到了周玄绎的眼底下。
被他瞧着正着。
他逼问她从何处寻来的。
她自是闭口不言。
装傻充愣。
只想蒙混过去。
可却不承想。
他竟是把她没看完的一本书给抢了去,只说会拿去烧了。
他竟还有几分怒意。
“无需你看……你怎可看旁人的……”
姜浓也是被他说得不敢吱声,心中没底。
因着那书,确实是画工很好,里头的人,皆是不可给人瞧的。
她虽是从前也瞧过,此刻却是也不敢同他说的。
见这人当真有几分怒意,姜浓当即就是认真地同他保证:“妾再也不会偷看。”
见他仍旧没散去身上的怒意,姜浓便遥遥地望着他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:“殿下……莫要气,妾是也怕,若是殿下哪一日忍不住了……我是好学些,总是不能让你这般忍着。”
说完了此句,姜浓就是觉得面前之人呼吸越发的凌乱。
耳边是句句沙哑的声音,更是乱她心神。
“你以为,孤这都忍不住吗?”
“无需你来,孤若是想,便是会亲教你……”
“你是刻意乱孤心神的……”
这日夜里,太子爷便是教给了她,半分不由她。
让她受了个够,便是也只能忍着。
……
听说苏兰君被太子妃送出了宫。
太子妃虽是被关着禁闭,可到底,也是东宫的太子妃,送一个女子出宫也是简单的。
可那苏兰君被送出宫之后,姜浓又是收到了一封满是怨言责备的家书。
皆是母亲对她的斥责,说她不孝,说她违背父母之意,说她不顾姜家,不顾骨肉亲情。
说她全当未曾生过她这个不孝女!
就是不用想,也是知定然是那苏兰君告了状的。
那个苏姨母便是再在姜母面前诉苦一番,想来他们如今定是恨极了她。
姜浓只是看了一眼那封信,便是叫云芝收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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