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何能有孩子?常嬷嬷你说,我该如何有孩子?太子他如今一丝颜面都不肯给我,便是装一装都是不肯了,似,似生怕旁人误会一般!”
“我才是他的妻子,分明我才是他的妻子!”
太子妃哭得惨烈,便是在常嬷嬷面前也丝毫不避讳。
常嬷嬷看的是心疼不已,眼睛也红得很:“娘娘,娘娘莫急,还未到时候,终究是有法子……是个人都是有软肋,四姑娘更是如此,且不说女子生孩子是过鬼门关,她能不能活下去尚未有定论。就是娘娘你还有姜家,尚书大人和夫人护着。”
“姜侧妃无论如今如何贵重,也是要顾念着她那个孽障,顾念着夫人和老爷……”
“娘娘且安心,东宫的正主娘娘只会是娘娘您,旁人皆是当不起,也是没命当的……”
太子妃吸了吸鼻子,擦了擦脸上泪痕:“当真?”
常嬷嬷:“自然……”
太子妃紧揪着胸前的衣料子,眼中涣散,她想起了赐婚后,太子是来寻过她,单独给她说的话。
至于说的什么,她至今仍旧不想回忆。
她那时只想当这个太子妃。
他也应承了要给她体面,让她当这个太子妃。
可如今呢!体面在何处?被他关了禁闭,就是体面?
她当这个太子妃,为了他容忍了这般多,如今……也别怪她不懂事不贤惠!
……
姜侧妃有了身孕。
这几日,瑶尘轩接连得了贵人的赏赐,且不说皇后娘娘,隔几日都是要命得力的嬷嬷送好东西来。
就是圣上那里也得知了此事,送了赏赐来,只为叫这个姜侧妃安心养胎,不可出差池。
如今太子妃被封禁,东宫后院诸多事宜需有人操持。
听说如今是交给了覃侧妃代管。
至于为何不交给风头正盛的姜侧妃,自然是因如今的姜侧妃有了身子,不好过多操劳,由着皇后娘娘做主,将此事交给了覃侧妃。
而如今瑶尘轩内,自然人人都是欢喜的。
就是干活洒扫的脸上皆是有了笑意。
伺候的主子姜侧妃身子有了喜,他们这些大小伺候的,无论是谁都得了赏赐,快是顶上了一年的俸禄。
自是要仔细地干活,不敢出什么差池。
要知道,姜侧妃倘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,或是在何处摔了一跤,他们这些伺候的,也是要赔命的。
总之就是伺候好了有赏赐,伺候不好了,是有性命之忧。
无人敢不仔细伺候。
自被太医诊出喜脉,姜浓这几日才是察觉到身子的异样。
虽没有怀小团儿之时的剧烈呕吐,却是越发的懒散了,便是时常在外头晒太阳都是想睡的。
昏昏沉沉的。
不过幸好,她如今吃食不如怀小团儿那时困难,姜浓是觉得这一胎是个乖巧的。
可这个想法没生出几日。
姜浓就是连忙将那话收了回去。
腹中的这个,也是个折腾她的,开始呕吐的毫无征兆,山珍海味摆在自己面前,也是该吐的吐出来,该难受的难受。
夜里也是不安稳。
总之,是折腾了不少人。
就是日日来瑶尘轩的太子爷,也是因着姜浓不肯多吃,无故迁怒斥责了御膳房的御厨们。
哪怕是太子千岁亲自夹菜。
姜浓倘若有兴致多吃了一口,转头也是可吐得干净。
弄得整个瑶尘轩伺候的皆是慌了神。
“让御膳房重做!”
太子爷清冷的一声,叫众多人皆是一惊,身上直冒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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