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小团儿了。
既是被关着,总是能出来的。
也正好,省些事端。
皇后娘娘的碧霄宫。
金嬷嬷匆匆走入殿内,将这两日东宫所发生之事皆一字不落地叙述出口。
“……如今太子妃介入,将姜侧妃禁闭在了院内……”
高座上的皇后娘娘眉头紧蹙,居高临下地看着金嬷嬷,询问道:“孩子呢?”
金嬷嬷迟疑片刻,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,才是开口:“孩子……老奴打探了,小郡主实则无事,不过是孙良娣命小郡主在院内不出,所谓生病卧床之言,多是胡编乱造。”
见皇后娘娘面色仍旧不大好,金嬷嬷只能继续言道:“至于瑶尘轩里头的小公子,是个听话懂事的,未曾哭闹,不过却是伤了头,听太医说,头上磕了个口子,流了不少的血,也是个可怜的……太医说,日日涂药,便可康复,小孩子到底身子好痊愈,不会留下隐患的。”
皇后眉头紧锁,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外头敞开着的窗:“你说那日出了此等事,孙良娣也是在侧?是她奴才出手伤的那孩子?”
金嬷嬷不敢隐瞒,当即道:“回禀娘娘,奴才听说,听说是小郡主命令丫头,一同推搡小公子的……小郡主瞧着,是极不喜欢瑶尘轩内的小公子,听说回回见了,都是要推搡赶人走……”
皇后猛地伸手用力拍向了手边的桌子,言辞凌厉:“这就是孙良娣教的好女儿的,将本宫的孙女教成了这副模样!”
金嬷嬷当即跪在了地上:“皇后娘娘息怒,娘娘息怒!可不要因此气坏了身子!”
金嬷嬷自是看出了皇后娘娘是当真动了怒,她也是觉得那孙良娣是真真的蠢货一枚。
使这样的手段,在中宫中,是谁也骗不了的。
而皇后娘娘之如此动怒,自然是有几分心疼那小公子。
待到太子归来,宋贯卿归来,倘若真验证了娘娘的猜想,她连想都不敢想孙良娣和小郡主会是何等下场的。
就算不是。
那小公子听话懂事,生得如今玉面小人一般,是人人见了都是要怜惜一分的。
这些年来,她也是见识过皇后对那小公子的喜爱。
至于小郡主,虽是被孙良娣日日领着来到皇后跟前尽孝,可到底,也不知孙良娣是如何教养小郡主的,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,都似另有所图。
从孙良娣身上学了一身不好的毛病。
处置了好些无辜的宫女太监。
性子更是骄纵。
似所有的好物件,好东西都要先由着她来才好。
如今倒是好。
这般明面上的算计欺辱人。
孙良娣当真是叫皇后娘娘厌恶了。
金嬷嬷又看了一眼皇后的面色, 说道:“娘娘,若不老奴走一趟,去把瑶尘轩内的禁闭解了,也是当让孙良娣警醒一番。”
皇后垂眸看着地上的金嬷嬷,眼中是人看不清的深沉:“无须,此禁闭由本宫来解,恐怕让人疑虑。”
“待到我儿凯旋归来京都,也是没几日了,且让他们母子委屈几日吧。”
金嬷嬷当即脸上有笑,一脸高兴之色:“是啊,太子殿下是要归来了,如今殿下凯旋,是立了大功的,定更受皇上看重,贵妃娘娘和其他的几个王爷,必然心服口服。”
皇后冷笑了一声:“叫他们当真顺从,便是如同杀他们没甚两样。”
金嬷嬷瞧着皇后满脸讽刺的模样,也是不敢再多说话了。
皇后却是又吩咐了金嬷嬷一声:“无须到瑶尘轩特意照拂,若是行事太过,不是帮人,而是给她找麻烦……你且悄无声息寻太医,敲打一番太医,叫他好生治愈那孩子,定要用最好的药,治好了,不可留下一丝隐患。”
金嬷嬷心中一跳:“是!老奴遵命!”
……
午时城门大开。
众人抬头望去。
就是看到了一匹匹战马,从城门涌入。
最前头的,是身穿赤红色铠甲,面色冷冽,眉目清冷,骑着棕红色战马之人。
众人仰头看去,才是发现那男子身量健硕,挺拔高大,俊逸非常,面色被晒得多了几分康健熟麦色,却丝毫不损男子英俊之色。
是当真叫人见之难忘。
一眼瞧去,全是身量不凡的将军将士。
正是此时,迎面又出来了一匹战马。
来到了那俊逸高大男子的跟前,下马行大礼。
“太子殿下!圣上在德胜门等候多时,命殿下先行前往!”
周玄绎垂眸望向来人,道:“可。”
说罢,身披战甲俊逸无双的大将军就是骑马而去,后头跟着将士将军也紧随其后。
护佑在左右。
而这群兵马离开后。
观看的百姓众人才是反应过来,知晓了方才离去的那个丰朗俊逸的将军是谁。
竟是储君太子!
皆是跪在地上的送驾。
“那威武将军当真是太子?周身的气质,我第一眼瞧着就是不凡,谁曾想,竟真是太子!”
“太子英勇不凡,是我大昊之福,是我等之福!”
“我家侄儿是先行军,第一批战胜归来的将士, 回到家中,也是对太子殿下好一顿夸赞称道!说是好几场生死攸关之战,皆是咱太子殿下力挽狂澜,出谋划策,是真真的英勇果敢有才干!”
“我等之幸,我等之幸啊……”
“如此文才武略,足智多谋的储君,就是可惜了,如今膝下不过只有一个郡主,无一子,真不知……”
“你莫要胡言乱语,此次殿下归来,定能延绵子嗣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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