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孙良娣,皇后娘娘更在意的是太子的子嗣。
姜浓当即又是行了一礼,道:“妾明白,多谢娘娘教诲。”
皇后娘娘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姜浓一眼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你明白就好,如今太子最宠爱的就是你,你当要维持自身,能让太子顾念多久,都是你的造化……”
皇后娘娘最后的这一句话,姜浓探究了很久都是没明白其中的深意。
字面上之意,皇后娘娘竟是要她多多益善,能抓住太子几日,就抓住几日。
可……不是讲究雨露均沾吗?
皇后娘娘这是叫她缠着太子?
她想不通,她不理解……
可到底,她也是活着从那殿内出来了。
就是回到了瑶尘轩,她的腿肚子都是还有些颤。
缓和了好久,才是好了些。
她明白这次孙良娣定是去告发诬陷了她。
可到底,她如今动不得金疙瘩的生身母亲,往后就说不一定了。
而在姜浓离开后的皇后宫中。
则是另一番情景。
“金嬷嬷,我可是惊吓到那孩子了?”
一旁的金嬷嬷当即回道:“娘娘凤仪,叫人望而生畏也是应当。”
皇后:“本宫瞧着,这孩子不似孙良娣所言的那般……倒是希望她是个聪慧的,若是像孙良娣那样的蠢货,也是令人忧心……”
金嬷嬷:“老奴倒是觉得这姜良娣是个机灵的人,如今又是能得太子这样的宠爱,有喜是早晚事……”
见皇后娘娘仍旧一脸愁容,嬷嬷又是开口说道:“今日仔细瞧,那姜良娣生的是真的如众人说的那般美,定是和太子院内的女子都不一样……”
皇后:“也罢,就看她的造化吧,今日本宫也是吓到了那孩子,去我库房内寻一些好物件送过去吧……”
“是!”
……
姜浓刚从皇后娘娘殿内回来没多久,瑶尘轩就是又来个人。
是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的太子殿下。
他许是走的急切,高大的身子靠过来之时,姜浓竟是轻易看到了他头上的汗。
没来得及多想,她就是被那个男人给拥住了。
姜浓动弹不得了好久,直到太子开了口。
“母后,母后寻你为了何事?可是……有为难于你?”
刚是被罚了跪,姜浓自然不敢胡乱言语,多说些什么,或是告什么状:“无事,皇后娘娘不过是要见我一面。”
然而,她的回答似令这紧紧搂着他的男子很是不满意。
竟是忽地天旋地转,把她托了起来。
放到了他的那双硬实咯人的腿上。
抬着她的下颌,逼迫她与之对视。
“当真没受罚?”
姜浓不期而遇与那双深邃而清冷的眸对上,她常常觉得他的眸子,他的性子和他的那一张脸热得烫人的身子极不相称。
这几日时常叫她觉得有些恍惚。
如今便是。
她甚至听不出来他是责备多些,还是关切多些,亦或是只想知道她去皇后宫中所经历的。
“嗯。”她回答。
可或许今日还有些后遗症,她的双目竟是还有些莫名的酸涩。
连着双膝都是一阵阵地痛。
她想着,如今的情景怕是很不好,若是落到了皇后娘娘的耳畔,她该是又要被罚跪了。
“倒是嘴硬。”
他的眸子竟是越发的深沉了,不过声音却是没方才那样强硬逼迫了。
那双本是在她下颚上粗糙的手,竟是落到了她的眼角那里,轻轻擦拭了起来。
“为何不同我说?”
“真无事,眼为何红?嗯?”
声音虽依旧冷冽,却似不如从前那样叫人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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