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毒不食子,张玉梅你远比我更恶毒!更遭人狠!”
“你现在就算有儿女,他们可有将你当作母亲?可会认你这个母亲?他们恨死你了,恨不得你早些去死!”
“母亲,母亲!”有人惊呼。
第175章
牢狱里头的消息很快又传到了姜浓这里。
说是姜母在牢狱里头晕死了过去。
姜浓只是皱了皱眉头。
并没有说什么。
“太子妃可要去看看夫人?”
姜浓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。
“派太医过去看看吧,我总不是太医,顶不了什么事。”
七婆子迟疑片刻,还是道:“是!”
据说姜家夫人自牢狱回来病情越发重了。
不过还算好。
日日喝着药。
也是肯吃饭的。
姜浓听了七婆子说的这一嘴,轻嗯了一声,似并未听到耳朵里。
……
听说这几日,覃侧妃多次去道观祈福上香,待到官门合上前才归来。
姜浓觉得闲暇,便也邀约了几个妯娌王妃,一同去太清观上香祈福。
并非每个王妃都有空闲。
就似廉王妃,听说要赴宴,便未应约。
与姜浓一同去太清观的,有贤王妃和常王妃。
几位皇子妃装扮成普通妇人模样,侍卫也在暗处不轻易露面。
身后只跟着几个贴身的侍从丫头,瞧着和有钱人家的贵妇人没什么两样。
不过,让姜浓没料到的是,常王妃竟还带着常王世子,这个小胖孩来道观。
毕竟要登高的,少不了劳累, 这孩子恐怕没什么耐心往上爬。
“嫂嫂怎想着去道观祈福?”常王妃牵着儿子问道。
姜浓多看了一眼肉乎乎的常王世子道:“而今蜀地不安,我等身为皇家媳,也可祈福一二。”
说罢,姜浓便看向了常王世子:“怎么把佑儿也带来了?”
常王妃叹了一口气:“佑儿而今在读书上不得其法,暻儿比他还要小,字都会写了,还时常被父皇夸赞,而今让佑儿拜拜道祖圣人,总归是他自己祈福,才显得心诚,必能更加灵验些。”
姜浓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伸着小脑袋,一脸好奇的佑儿。
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既不知该如何说,那便不说,于是姜浓看向了这边的贤王妃。
贤王妃今日气色不错,总之是比她们上一次相见时好。
“大嫂可是换了药,瞧着面色好了不少?”
贤王妃心情应当也不错,摸了摸自己的脸道:“是换了药,我也觉得身子轻快了些。”
“如此是好事。”
……
闲谈了几句,姜浓几人先去道观烧了香。
眼看着佑儿跪在蒲团上,一本正经合着小手,闭着眼睛嘟囔着:“让佑儿写好字,让佑儿最厉害,让佑儿所有的字统统都识得……”
这般毫不避讳,将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。
弄得这边的常王妃一脸尴尬。
想将那童言无忌的小家伙提起来,又怕罪了道祖圣人。
便只能忍着。
谁知,这边的佑儿起来后,便亮着眼睛跑到了母亲这里,问了一句:“好了吗?”
常王妃:“……已经够了。”
佑儿满意扬了扬小脑袋,挺了挺胸膛。
“我也觉得,我现在所有的字都识得了!”
常王妃听着儿子这般大言不惭的模样,当真想捂住他的嘴。
只觉得头疼。
却也不好在此处乱发脾气,只能忍着这个小家伙,挥了挥手道。
“去外头玩去吧。”
佑儿撒了腿往外头跑。
后头自然有好些下人跟着。
必然不会让这个小祖宗受一点伤。
姜浓看着佑儿离开的背影,道:“云芝映红,你们也去看顾着,莫要让世子磕了碰了。”
左右两侧的云芝映红当即道“是”,连忙追上了常王世子。
姜浓如此关切看重侄儿,这边的贤王妃自然也要有所表示。
当即派出去了一个婆子,以示关心。
这太清道观有大大小小的道要去拜。
有能保身子康健的。
有婚姻顺遂的,同样也有拜求子嗣的。
众人捐了钱。
逐个拜了。
姜浓却所求不多。
只求了在意之人身子康健,无病无灾。
不敢多求。
她梦到过从前。
也信一些旁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而今,她已然得到够多了。
不愿苛求再多。
“拜了这般多的圣人,嫂嫂求的什么?”常王妃一脸好奇地询问。
姜浓实话实说。
常王妃显然有些不信。
“没求与夫君和睦,盛宠不衰?”
姜浓看向常王妃:“你求了?”
常王妃一愣,显然有些不好意思,挥了挥手:“嫂嫂莫要拿我取笑,王爷他心中多是大事,哪里宠过我。”
说着,常王妃就转移话题,看向贤王妃。
“大嫂嫂呢?可也求了什么子嗣,或是恩宠。”
有心人都知,贤王妃久病着,那贤王是常常留宿在侧妃殿内。
怕是半年未曾宠幸贤王妃了。
贤王妃听了此话,显然脸色不大好。
不过还是回道:“不过同太子妃一般,求了些身子康健罢了。”
姜浓:“你如今身子渐好,自能如愿。”
姜浓这句话说得很诚挚。
贤王妃听了一愣,点了点头。
“谢太子妃。”
……
“夫人,夫人不好了。”
姜浓几人刚在一座亭子内歇息。
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呼声。
也不算远,已然离得很近了。
来人还是压着嗓子喊的。
只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跑来。
其中一个公公还搂着常王世子,朝这边跑。
那常王世子小脸还笑呵呵的,玩闹般蹬着小腿,没体会到一丝几个下人的紧张恐惧。
常王妃见这些婆子丫鬟如此慌乱,以为是自家儿子出了何事,连忙站起身,见儿子还笑着,手脚全乎,安然无恙,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
那小公公刚把常王世子放下,就猛地跪在了地上。
常王世子连忙跑到了母亲面前,拉着母亲的手道:“母亲!母亲!佑儿看了大伯父。”
常王世子口中的大伯父自然是贤王。
几人不自觉看向了贤王妃,疑惑问:“贤王今日也来太清观了?”
贤王妃也是一脸迷茫。
看向那几个莫名跪在地上的人。
“你们为何而跪,当真见到贤王了?”
一个婆子抬头,这婆子正是贤王妃身边伺候的,方才被派去照看常王世子的那个。
相比其他跪着的,这个婆子虽年纪最大,可面色最为难看。
整个脸都带着恐惧,难以启齿之色,身子发着颤。
贤王妃越发不明所以了,催促问道。
“连嬷嬷,你来说。”
那连嬷嬷最终还是埋头道:“是,那是贤王,瞧着身影是贤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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