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绎抓住了姜浓的白皙如玉脂的胳膊,力道并不重,但姜浓仍旧觉得不大舒服,挣脱着他的手:“轻些。”
周玄绎:“孤哪里有用力?”
姜浓娇媚的眼微微瞥了他:“你若是用力了,还得了?”
周玄绎仍未曾放开手,手中的力道却放轻了些,改为轻按:“今日来可听说过那宋贯卿?”
姜浓翻了个身,背对他:“听说了。”
周玄绎显然不满意她如今这般背对着,将那被褥掀开,又是钻了进去。
“而今冷了,你身子又寒,如何能自己睡。”
姜浓说不过他,便是也觉得他的身子热,特别是在冬日里,有无限的好处,她也是不吃亏的。
便抬起了腰肢,让他揽住。
周玄绎眼中多出了一抹满意之色。
“孤未曾骗你吧,那宋贯卿当真是有此等怪癖,不可对他肖想。”
姜浓认真点头:“他的确有怪癖,孤着一辈子,也没什么。”
周玄绎嘴角向上扬了扬:“嗯,不算什么。”
周玄绎望着姜浓精致白皙的小脸。
似雨露中的花朵一般白嫩。
叫人忍不住一触。
姜浓瞥见他那逐渐危险的眸子,往里头缩了缩。
“该睡了。”
周玄绎:“时辰还早。”
姜浓还想说第二句反驳的话,就被人给堵住了。
她想,往后不管有多冷,还是分开被褥更妥当些。
若是不然,一触到他,便一点就着,没完没了。
……
让姜浓没料到的是。
这一日,她竟收到了一张独特的请帖。
并非是谁家办什么宴会,或是吃什么酒席。
而是……永昌公主。
她这并非是第一次接到来自永昌公主府的请帖。
上一次是菊花宴。
这一次请帖上并没标明缘由,只说独请她去公主府一叙。
请帖上还了一人名——苏兰君。
姜浓这几日也清闲。
也想知道那苏兰君搞了什么名堂,能让永昌公主这般在意,请到她面前。
有关苏家的事,她本就很感兴趣。
装扮妥当了,姜浓出了宫,身边带着七婆子和映红。
小团儿今日在资和院读书。
小弘儿刚学会爬,便留在东宫由人照看着总是无错的。
车马在永昌公主府停下。
姜浓被人引荐入内。
见那永昌公主起身热络迎了她。
互行了礼。
“也是劳烦皇嫂能跑这一趟,也实乃不是件小事,那人是报了你的名讳,我不得不重视。”
姜浓坐下之后才问道:“不知,发生了何事?”
永昌公主立马给身边得力的公公使了个眼色,那公公当即出去了。
“说起来,也是丢人的事,实在是我那驸马,惹的风流债,竟在外头养了外室,还弄得良家女子大了肚子。”
姜浓一愣,不过面色却是不显。
若那大了肚子的良家女子和她有关,如无意外,许就是苏兰君了。
上次赏菊宴,她就见了苏兰君。
而今她竟走到了这一步。
正头的娘子不做,非要当外室,没名没分地怀了身子。
好歹她曾经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,是知书识理的……
“启禀公主,人带来了。”
姜浓抬头看去,果真看到了那衣衫破旧,面色惨白苏兰君。
那腹部不过是微微鼓。
若不仔细看,是看不出她有身孕的。
那苏兰君也看到了她,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,刻意避开了眼,偷看了一眼永昌公主,才朝着姜浓颤抖着声地道:“表姐姐。”
永昌公主嗤笑了一声,目光移到姜浓身上,问道:“皇嫂听,我本想处置她的,而她却一口咬定,说皇嫂是她表姐姐,说是要你帮她做主。”
“她虽是个我可任意处置的,可到底,我也要顾念皇嫂的面子,让皇嫂来拿定主意。”
“皇嫂可真识得此人?”
姜浓面不改色地看向了永昌,实话实说道:“此人的确曾是我的表妹妹,怕是公主也应当查了,而今我父亲已然和她家决裂,我便也没这个表妹妹了。”
说着,姜浓继续道:“也不怕公主笑话,我从前和她积怨颇深,称不上有姐妹情谊。”
永昌公主:“皇嫂此话怎讲?”
姜浓看向那边颤抖着身子的苏兰君,不急不慢解释:“公主许是不知,我那刚寻来的二哥哥就是被他们苏家给弄丢的,不过是为了些私怨……这苏兰君的母亲也是个极会诓骗人的,而今将我母亲弄得卧床不起,现如今病还未曾好。”
“这苏兰君也曾在宫中待过两年,想方设法想伺候太子,却被太子扔了出去……据听说,她而今也是有婚约在身的。”
说罢,姜浓停顿半刻,看向了那边同样衣衫凌乱的驸马:“不知,好好的怎就和驸马处在了一处?”
永昌公主一脸惊愕:“她还有婚约?”
姜浓:“正是,而今那人在朝为官,任典簿……虽官职不高,却也是正经的朝堂官员,是进士及第出身的。”
永昌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地上跪着,发丝凌乱的苏兰君一眼:“你已然有未婚夫婿了,竟还敢攀扯驸马!”
那苏兰君似被吓破了胆,埋低了身子不语,呜呜直哭。
永昌最见不得女子这般,还未曾如何就委屈上了,不知的还以为她堂堂公主对她动了私刑。
若非今日有太子妃在此看着,她恐怕真会忍不住动手,让这女子莫再哼唧,闭紧嘴巴。
“皇嫂觉得,这女子该如何处置!她而今怀了驸马的孩子,我是万万容不下她的。”
永昌公主问罢,就见那苏兰君身子一抖,身子都快栽在地上,哭声也越发压抑不住。
而一旁跪着的驸马身子也压得越发低。
似个不会说话的下人,似此事与他无干,他只管龟缩着听吩咐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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