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婆子开口回答:“是,是太子妃腿擦伤了,奴婢给太子妃涂抹些药,能早些康复。”
谁知,那男人还反问了一句:“只是这样?”
姜浓抬头,瞥向了那男人,面颊通红:“不然还能如何?殿下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,怎么这般……”
耳边传来了一声清淡的笑声,叫人听得不大真切。
“……你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。”
随后,七婆子就急匆匆,不顾头上的汗,退了下去。
唯独留下屋内的太子和太子妃二人。
只见周玄绎走了进来。
到了被褥盖得紧实的女子面前。
那眸子格外黝黑,让人看了竟想躲他远一些。
“孤看看。”
只见那人顺势坐在了床榻边,伸手便要掀开被褥。
姜浓自然阻拦了他。
美目微怒:“无须你来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周玄绎却也不硬来,靠近了姜浓,将她搂在了怀里,接过她手中的药膏:“孤就看一眼,不会如何。”
“旁人都能看,为何孤不能看,孤又不是未曾见过……”
周玄绎显然还要再说什么,姜浓已然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谁知道他下一句还会如何调戏她。
捂住他才最好。
可惜,她到底是拗不过他的。
也阻止不了他说话。
“孤不知你是如何伤的,孤日日骑马都未曾似你这般……让孤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“不干什么,也不会弄疼你……”
于是,在周玄绎的百般糊弄下,姜浓耳朵软,就听之任之了。
周玄绎掀开了红被褥。
才看到一双白皙修长。
他微微分开去看。
才看到那腿的内侧。
白皙处红润的一片,刺眼极了。
一碰,她便是痛,要移开。
就似水做的一般。
紧绷着神,周玄绎暗沉着眸子,将那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处,似手下是如何珍贵的宝物一般。
“痛……”
周玄绎眸子一暗,声音微哑,手也顿在那里,不敢动弹。
“好,孤轻点。”
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。
药膏才涂抹好。
姜浓却被弄得双颊通红。
双眸都带着些星星点点的水光。
见那男人垂眸,未曾看她一眼,将那药膏放在了桌案处,随后,就用帕子擦着手中。
仔细一根一根的。
似擦了许久,仍旧未曾抬头看她。
姜浓却是被他这举动弄得身子通红,满眼怒意。
为何擦得这般干净。
她都是涂身上了。
难不成他是嫌她不成。
这样想着,姜浓便试探他到底如何。
移了过去,扯过了他的帕子。
“殿下?”
谁知,那男人猛地抬头看向她。
那双眼睛黑得平添几分危险。
姜浓下意识往后移了移。
她如何看不出他如今……他们也是生了两个孩子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周玄绎!”
姜浓失声叫了他一声。
那男人果然身子一顿,揽着她的腰肢,深望着她。
“再叫一声。”
姜浓摇了摇头,试图拒绝。
可惜,二选一,她自是乖乖听话。
叫了好几声周玄绎的大名。
“可以吗?”
他欺负人地还问了一句。
姜浓恨不得再狠狠瞪他一眼。
却又怕激得他越发……
“孤轻一些,不碰那里,可好……”
最后,姜浓是被周玄绎碰到了伤处,眼睛红红的湿了。
周玄绎见了,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,正要低头查看。
谁知,姜浓却是勾住了他的胳膊。
也上了腿。
眸子一暗。
直勾勾地望着那眸子人儿。
声音都变得格外低沉沙哑。
“孤给你……”
……
今日京都众民众议论了许多日的科考徇私舞弊案问审。
是由大理寺卿亲审。
听闻太子爷坐镇。
如此阵仗就显得格外不简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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