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她说了无事,那王太医才是放松了下来,腿也不哆嗦,人也不急了,收拾了家伙陪她来了这瑶尘轩。
王太医那一脸的汗。
怕是可直接弄湿一方棉帕子。
也能看出,这王太医,定是极其看重她家主子如今这一胎的。
恐怕是被皇后娘娘逼迫了,或是皇上,或是太子提点了。
这般大的年纪,日日担惊受怕,也是不容易……
若是王太医此刻能听到七婆子的心声。
那必然是老泪纵横,奉七婆子为知己的。
他可不就是被皇后娘娘下了死命,又是被皇上给提点了几句,又是被太子亲自召见,哪一回他在侧妃这里请了平安脉,那梁公公没有请他去回话的?若是当日没有,那第二日,梁公公必来!
如今侧妃娘娘这一胎,他可是要拼了老命了。
如何也是要保侧妃无虞安康。
断然不可出了什么闪失。
见了那王太医将所有东西都查了一遍,七婆子在一旁才是询问道:“太医可是瞧清楚了?可有碍?”
王太医这才站起身,给这边的姜浓行了一礼。
“回禀侧妃,臣皆是挨个瞧了,如此看来,这些物件皆是正常物件,无甚蹊跷。”
姜浓望着那包袱:“……也好,劳烦王太医了。”
王太医诚惶诚恐:“怎会!往后若是再有蹊跷之物,娘娘您必然要命人寻老夫,老夫不嫌事,但凡是进了瑶尘轩的,总是查一番,才可让人安心的……这些万般都是小事,不如侧妃娘娘您身子重要。”
“既是来了,便让臣给娘娘把个平安脉,也是要让臣心安才是。”
姜浓伸出了手:“也好……”
姜浓没想到,这王太医不过是和平日里一般,把个脉,今日却是格外不同。
迟迟未曾开口。
面色也越发的凝重,弄得人心惊。
云芝在一旁不安地询问:“可是,可是侧妃的脉象有碍?”
王太医沉着脸,摇了摇头。
似在思索什么。
猛地抬起头,望向姜浓,问道:“娘娘身子可有不适之感?”
姜浓身子一紧,扶向了自己的肚子:“如今,并未不妥。”
王太医却是皱着眉头,又回头看向了方才那个包袱:“今日侧妃娘娘可是有接触过旁的新物件?”
七婆子当即道:“不过是来了位夫人,侧妃与她待了片刻,如今已然是走了,并未在瑶尘轩逗留多久。”
王太医面色仍旧是凝重。
喃喃自语道:“若是那夫人身上有什么……如今走了也是无甚大碍。”
“可侧妃的脉象……凡是妇人怀胎者,气血留气聚,胞宫内实,故脉必滑数倍……尺部亦旺盛有力,可如今,却是有些虚沉……必是有怪,虽不至于损害,可若是长久了,必是悄无声息侵害身子。”
众人正是面色沉思着。
姜浓也是脸色微暗,似想到了什么,眸子一紧。
叫来了小团儿,将衣袖推上,目光沉沉地看向那银手镯。
“小团儿,将你手中银镯子给王太医瞧瞧。”
小团儿最是听母亲的话,老老实实地取下来镯子,递给了那边的王太医。
还解释道:“这是外祖母给暻儿,暻儿也不大喜欢。”
王太医拿着那小小的银镯子,脸色严肃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当即就是离得姜浓远了一些,闻了闻其上的气味,便是又用手尝了尝。
面色一沉,望向姜浓,道:“正是此物!”
姜浓站起身,由着云芝搀扶着:“当真。”
王太医:“此物是有碍于娘娘身子的毒物炮制浸泡过,至于是何物,臣还需去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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