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还是算了吧!我还有事,得赶路!”
永康往后一退,准备离开。
到嘴边的肥肉,岂能轻易放弃。这煮熟的鸭子,怎能让它给飞了?
带头之人面色微变,讥笑道:“莫非是怕了?”
怕?
你知道个逑?
听你们提到“九皇”二字,小爷我倒是不好意思赢你们了,就此放过,别不知好歹!
见永康不语,另一人也变下脸来,鄙夷道:“到底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,京都皇城,天子脚下,不是你管闲事的地方!”
去你娘的!
还知道这是天子脚下?
那好,这可是你几个不长眼的鳖孙自找的哈!
永康暗骂一阵,把胸一挺,“谁怕谁?”
“好,有种,方才我还以为是宫里出来的公公呢!原来也是条汉子,失敬,失敬!”
旁边一人,借机又激将了永康一把。
带头之人望着永康,缓缓说道:“这位公子方才说要赶路,那么,我们几个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,这样,就一把,一局定输赢,如何?”
“好?”
永康就像街头泼皮一样,狠狠一拍胸口,高声说道:“如此干脆,这样好了,我就押五万两银票,如果输了,你们拿去分就是了。如果是我赢了,算我总共五人,你们按顺序一万、二万、三万、四万、赔我可好?”
此言一出,五人相视一笑,像是吃定眼前这个土包子了。
“好,就依你,我京都地面上人大气,就不计较过多,开始吧?”
其中一个上前,把手里魔方递向永康,说道:“你拿我的,和他四人赌!”
看来,这人是五人里面最差的一个。
“慢!”
永康一举手,目光望向围观者,高声说道:“既然要赌,口说无凭,应立字为据才是!”
此言一出,围观者们也觉得此话有理,一起嚷道:“立字据,还是白纸黑字可靠!”
有好事者,从旁边店铺拿来纸笔,几人当场立据。
该到永康时,永康一阵踌躇,把目光投向曹豹。
曹豹哪能不懂永康意思?
翻身下马,上前几步,伸出拇指按下朱印,说道:“我家公子名讳,你等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,就由我替公子画押是了。”
看来,这人还真是地方官家的公子,来京办事,自然是不方便透露身份了。
尤其是街头和人对赌,这要是传出去,还真给家里大人脸上抹黑。
“呵呵!”
带头之人,表示理解,目光望向永康,说道:“那就开始了!”
说罢,四人两手齐动,飞快地扭动着各自手里的魔方。
只有永康没动,望着被递进手里的魔方,掂了掂,淡淡说道:“唉!恭敬不如从命,那我就只好对不住几位了!”
说罢,永康闭上眼睛,把双手背在身后,这才背着身子扭动起魔方来。
什么?
这家伙居然看都不看,会玩不?昏了头吧!
永康这一举动,引起围观者的哗然,这人,不会是不知道这玩意的玩法吧?
玩法,刚才不是给说了吗?
惨不忍睹啊!看来,这五万两银票,怕是立刻就会换别人口袋里装了!
就在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时,永康突然睁眼,两手从背后抽回,一只手高高举着那只魔方向围观者晃着。
啊?
围观者们顿时大惊,无数眼睛,齐齐望向永康手里举着的魔方,只见方才颜色杂乱的那物件儿,此时六面六色,整整齐齐毫无一格杂色。
再看另外四人,还在低头忙活着,手里的魔方,最快的,也只是才拼好了其中的一个面。
既然胜负已出,但还得等其他四人分出先后顺序来。
将近两柱香的时间过去,剩下的四人,这才依次拼好了各自的魔方。
“对不住了,各位还是拿银票出来吧?”
永康一脸含笑,不似刚才那副模样。
此时,带头之人,面上一阵尴尬,嘴角一拧,讪讪说道:“这位兄台,还真对不住了,出门散步,谁还带大额的银票在身上?我看这样好了,你赢了,也没耽误你赶路的功夫,我们几个身上有些现银,勉强也有百十两,意思意思行了,别那么较真!”
卧槽!
这龟孙子是要耍赖!
想掏几个碎银就打发小爷我了?
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,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?
想到这里,永康眼里寒芒闪过,冷声说道:“愿赌服输,别给我耍心眼,身上没带银票无碍,我打发人府上去拿!”
永康扬着手里刚才写的字据,傲然地把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。
带头的公子面颊猛抖,把牙一咬,沉声说道:“我劝兄台见好就收,两柱香功夫,也不算耽误你赶路,得此百十两现银,够你快活一阵了!”
说着,把手一摆,自己带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往地上一放。
另外三人见状,也纷纷把手伸入各种怀中,摸出一把银子,和地上的那把碎银放在一起。
“散了、散了!”
带头的公子目光一扫围观的众人,从袖里拿出一把折扇打开,背起一只手,拿扇子拨开围观的人正欲离开。
“慢着!”
永康似笑非笑,目光扫过带头公子脸上,淡淡说道:“是我让你走了吗?”
“你?”
带头公子愤然转头,没想到眼前这人还如此死硬,便用折扇指向永康,轻蔑说道:“别不识抬举,就这几位,你一个都得罪不起,拿着你的银子,赶你的路去吧!”
话一说完,几名护院模样的男子,恶狠狠地涌了上来护在带头公子身前。
“在我没有发火之前,你几个,还是乖乖地把输的钱拿出来,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是了!”
“什么问题?”带头公主脸上一紧。
永康背着双手,在带头公子面前来回踱着步子,缓缓说道:“告诉我,你们手里的魔方,是从何而来?”
这一问,却叫带头公子得意了起来。
他傲然瞥了永康一眼,一摇折扇,鄙夷道:“既然你不识好歹,那本公子不妨就告诉你,本尊姓夏名墨林,当今阁老夏士诚的小公子,他,姓焦名凯,工部右侍郎焦学士焦仁独子,这就够了,另外几位,就不用本公子再啰嗦了吧?”
夏墨林把刚指了焦凯一下的折扇撤回,打开后在胸前悠然摇着。
另外几人,一脸傲然地望向永康。
饶是你带着护卫,谅你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撒野。
地方来的外官,哪怕是品阶相等,但在京官面前也得矮上三分。
何况你一个地方官家的公子而已!
夏墨林他们,死认定眼前的永康,就是下面来京都办事来的地方官带的公子,目的就是趁着机会让自己的儿子见见世面而已。
“好,好!”
不料永康连叫两声好,然后盯着夏墨林那张得意扬扬的脸,饶有兴味地说道:“听你这样一说,那我倒是放心了,也不怕你几个赖账拿不出钱来。”
娘的!
既然碰上了,小爷我就杀杀你几个的威风。
这,可是你们逼我的!
看到这里离西街口街不远,永康嘴角拧起一丝冷笑,抬头向人圈外的公羊毅说道:“来人,给我把这位夏公子,请到铁匠铺让他们看好了,告诉那边的人,掌灯为界,晚一天送钱过来,以乘数翻倍,依次类推,如果算不清楚,让他们找焦学士给帮忙算算!”
永康的话刚落,夏墨林只觉后脖颈一凉,公羊毅的佩刀已经出鞘。
“绣春刀?”
在场几人,顿时瞳孔一阵紧缩,腿肚子也就打起颤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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