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战走出房间,刚好看到六郡主陈清婉回转。
陈清婉是江都府衙的讼师,因淮南王的关系进入太学院,对讼学进行深研。
见陈战眼里似有怒火,陈清婉有些害怕。
“父王,您……有事和我说吗?”
陈战咬牙。
他想问问宋英杰的扇子是不是陈清婉拿走,但最终却没有开口。
事情都过去几年了,就算是,那又能怎样?
打陈清婉一顿,甚至是杀了她,也平息不了陈长安的怒气,于事无补。
陈战咬牙离开,陈红落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姐,父王这是怎么了,一派不高兴,吓死人了。”
陈清婉拍着胸口,后怕的说道。
陈红落沉吟了片刻:“老六,你在太学院可曾见过九弟?”
“憨子?呵,我没事去见他干什么?”
陈清婉抱着双臂:“这个废物,居然连父王和母亲都不认,让他自生自灭算了!”
“混账!”
陈红落听到她这么说,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老六,陈长安是我们九弟,他是废物,那我们又算什么?”
“你说,你告诉我!”
陈清婉浑身一颤,奇怪的看着陈红落。
以前在家的时候,陈长安不就是她们口中的废物,任由她们摆布的玩物吗?
大姐这是怎么了?
陈红落双眼无神:“我们错了,错的很离谱!”
“他不是废物,废物是我们!”
陈红落总算找到了宣泄口,大声的将心里的悔恨说了出来。
重点说了,全家人都希望陈长安去死!
甚至,还给陈长安下毒!
陈清婉听得一脸懵逼。
看着泪流满面的陈红落,陈清婉还是不信:“大姐,我觉得……言过其实了。”
“就算我们对九弟不怎样,但他始终是娘的亲生儿子。”
“娘会杀他?”
“没有言过其实,九弟是娘的儿子吗?十一弟才是!”
陈红落大喊。
陈清婉语塞,一时间无话能说。
这种乱七八糟的家事,怎么说都是乱的。
“现在,我只想九弟能回家,其他的,都不重要。”
陈红落擦了一把泪水:“我们想给九弟娶个老婆,淑婷说的没错,八成是中邪了,给他冲冲喜。”
“老六,在太学遇到九弟,你给张罗张罗,你不希望看到家庭的和谐吗?”
陈清婉用力的点头:“姐,你放心吧,我肯定会尽力。”
……
陈长安的股份拍卖,终于在两天后如期进行。
肃州商会这回很大气,出资四千万,购买了三成股份。
占公交总股份的四成,名列第一。
云州商会也打出血,经过几轮激烈的争夺,以三千万购入公交了两成股份。
其余四成,被白帝城的各个豪门瓜分。
陈长安算了算,分割销售,竟卖出了1.2亿!
……可比打包出售强多了!
陈长安七七八八扣除成本两千多万,拿走了五千万。
剩下的银子大部分进行再次投入,公交还是要再次运营发展,上交国库一千万!
皇上得知了这个消息,龙颜大悦。
忙完了朝中大事,特意在自己的寝宫召见了陈长安,面带喜悦。
“陈卿,朕想不到你赚银子果然有两把刷子!”
“有了这千万白银,便算是缓解了国库缺银子之危,朕很高兴。”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奖励?”
陈长安跪在地上,也很开心:“下官一心为国分忧,不敢贪图任何赏赐。”
“皇上高兴,国泰民安,就是微臣最大的心愿。”
项坚哈哈一笑:“你倒是会说话!”
“但你也不要觉得朕老糊涂了,千里求官只为权、财,你又岂能没有自己的小心思?”
“说,朕自会给你做主。”
陈长安知道瞒不过皇上。
再说,自己真表现的无欲无求,皇上必然会心生警惕。
看了看项坚身后的赵倾城,陈长安忽然有了想法。
“皇上,假如您念在微臣于社稷有功,就把赵倾城借我用一段时间。”
用这个字也很好。
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赵倾城脸色一沉,杀机凛然的看着陈长安。
“倾城?用?”项坚哈哈大笑,“你是小马拉大车?”
陈长安登时面红如血。
这事闹的,整误会了。
陈长安连连摆手:“不是,皇上,用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哪个意思?”
“这,这……总之不是您理解的那个意思。”
陈长安急的直摇头:“微臣想取出大量银钱,用来开设钱庄。”
“赵倾城一来可以带人为臣守护银两,二来,臣若有违法乱纪之事,逃不出皇上的掌控。”
“臣以追逐银两为乐,死后全部银钱全部充公,上交国库!”
项坚倒抽一口凉气。
陈长安居然要把赚到的银子,死后都上交国库?
他跟自己非亲非故,为什么?
项坚狐疑的看着陈长安,后者的眼神坚定!
只要取得皇上信任,促成跟齐国的通航,陈长安就能随心所欲。
至于上交国库的事……
还说不定是陈长安先死,还是楚国先行覆灭呢。
“陈卿,你有事瞒着朕。”
项坚是人老成精,很快就看出的异常。
纵然陈长安没有露出丝毫破绽,可这种天上掉的馅饼,项坚也没有冒然拾取。
陈长安不动声色:“臣拳拳之心,日月明鉴!”
“哼,你小子不老实,只是话说的漂亮。”
“可惜,朕现在看不透。”
项坚自然懂得事缓则圆的道理,起码现在陈长安只是索要了赵倾城。
“静公公,传旨。”
“陈长安为朕分忧,特赏赐状元府邸一套。”
“另,命赵倾城携金甲卫数十人,听从陈长安调遣。
钦此!”
静公公当即给陈长安带来圣旨,陈长安自是无比高兴。
“臣感恩戴德,吾皇万岁!”
皇上微微摆手,站起身说道:“陈卿,朕满足了你的要求,你是否能答应朕一个请求?”
陈长安心里发紧:“皇上有话尽管吩咐微臣,下官必誓死完成。”
项坚喟然一叹:“你不愿做朕的儿子,但朕很喜欢你。”
“朕有个小女儿,现在太学读书,为人非常刁蛮、任性、胡闹,今年已年满十六。”
“朕想赐婚于你,你觉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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