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破虏激动的盯着陈长安,焦急的说道:“我们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陈长安有些困惑。
“肖大人率领得胜之师回朝,通报了本次剿灭红花会的进程,皇上勃然大怒。”
徐破虏认真的说道:“他命令淮南王立刻进京,还说庆功宴推迟举行,损失了驸马爷对大楚是沉重的打击!”
“长公主听说了这件事更是忧心如焚,每晚都带我们来此!”
“遇到进城的马车就让我们高声询问,这都已经二十多天,兄弟们都说长公主对驸马爷当真是情深义重!”
陈长安睁大了眼睛,长公主……每晚都在这里等着?
他向着徐破虏身后看去,只见拾阶下来一位女子,穿着一身白衣。
衣袂飘飘,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只是两个月没见,长公主似乎瘦了不少,衣衫轻轻贴在她的身上,隐约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。
胸口被她紧紧的束缚,却有种恰到好处的婉约之美,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。
双腿修长笔直,行走间,裙摆微微飘动,露出若隐若现的脚踝,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。
她一张俏脸上隐隐带着泪痕,想要去摸摸陈长安,却生怕这是梦境。
“陈长安参见公主,公主千岁、千岁、千千岁!”
看到长公主,陈长安就想到了自己写的那封信,心里多少有些尴尬。
陈长安跪在地上,长公主刚要说话,却听到旁边传来钢铁交鸣的声音。
铿锵!
却是柳如歌长剑出鞘,冷冷的看着长公主。
公主周围的护卫登时紧张,陈长安也是茫然不解。
“柳姑娘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柳如歌死死的咬着朱唇:“哼,就是这位长公主,上次你被抓走的时候,差点害死你!”
“这次也是,如果不是她让你去参军,你怎么能被炮轰?”
“杀夫之仇不能不报,相公,别怕,我定要为你讨还公道!”
陈长安赶紧回头,死命的阻拦着柳如歌。
这都是哪跟哪啊!
上次说起来只是一个意外,要真说怪谁,那也得怪红花会。
再说了,根本不是长公主让自己参军,而是皇上!
长公主本来见到陈长安平安归来,心里满是喜悦,但听到柳如歌说什么杀夫之仇,还叫陈长安相公……
长公主的心从云端跌落了谷底!
陈长安,连月不归,不顾我忧心如焚,你就被这个红花妖女勾引了吗?
这是卖国通敌的大罪!
长公主转身就走,漠然说道:“你们认错了人,这不是陈长安,只是跟他长得极为相似罢了。”
“什么都不要问,不要说,回皇宫!”
“明日在李武陵的府邸准备庆功宴,普天同庆。”
长公主上了自己的銮驾,徐破虏也明白长公主的为难,只能是微微摇头。
对着陈长安竖起大拇指,跟着长公主离开。
看着长公主渐行渐远,陈长安这才不无埋怨的说道:“柳姑娘,我好歹是驸马,能不能给长公主留点面子?”
柳如歌双眼含泪,洛茱萸哼道:“怎么不给长公主留面子了?”
“我徒儿就是红花妖女,这件事你早就知道,如何看到长公主你就顾忌她?”
“好徒弟,陈长安这是恢复了身份,就看你不起!”
洛茱萸拉着柳如歌就想离开,陈长安都气炸了。
啪!
扬起巴掌,狠狠地拍在洛茱萸的屁股上。
臀肉颤抖,洛茱萸脸色羞红。
“什么叫我看不起红花妖女?”
陈长安不在乎,挑眉说道:“我跟长公主有婚约在先,柳姑娘当场说她是我娘子,你们让长公主如何?”
“洛姨啊,被皇上知道了这事,咱们是要掉脑袋的!”
洛茱萸自然是知道,呼哧呼哧的不说话。
见两个人还要争吵,柳如歌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相公,不要生气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“这样,你跟长公主成亲,然后与我日日欢好,气死长公主。”
陈长安翻了翻白眼,哈哈大笑。
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,也不知道会不会实现。
跟着上了马车,一路行驶到白帝城里面,看到许许多多的摊贩正在卖力的吆喝,陈长安总算找到了活着的感觉。
他指挥着车夫刚想回到状元府,那头忽然出现两个军士。
军士低声的向陈长安禀告:“驸马爷,长公主下令,你不能回到状元府。”
“因为你回来的消息会很快泄露,其他的官员、军士都会赶来拜访,今晚的秘密就瞒不住。”
“请您找个客栈住宿,明日早些前去参加庆功宴。”
长公主做事滴水不漏,将一切都考虑到了。
陈长安只能挥手让军士离开,柳如歌轻咬着贝齿:“相公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不回去就不回去,咱们去潇湘楼?”
潇湘楼是红花会的产业,也算是柳如歌的嫁妆,这是洛茱萸早就说了的事情。
状元府不能回,陈长安只能跟着两人来到潇湘楼。
好在,红花会虽然遭受了重创,但潇湘楼的生意却并未受到影响,只是人少了许多。
在龟奴的带领下,三人进入房间。
洛茱萸听着前院人声鼎沸,摇头笑道:“不管到什么年代,男欢女爱都是第一生产力。”
“潇湘楼就算再不济,每年也能有十万两雪花银,足够你们生活。”
柳如歌摇头轻笑:“师父,我们的生活就不用你担心了,我相公那么多产业,还能饿着我?”
洛茱萸嘴唇动了动,登时语塞。
也是,估计是饿不着。
“师父,”柳如歌小声说道,“天色已经不早,咱们连日来旅途劳顿,您早点休息吧?”
“我,我要服侍我相公安歇……嘤!”
柳如歌羞红了脸庞,陈长安哈哈大笑。
洛茱萸捏了捏柳如歌的脸蛋,咬牙说道:“都说养大的女儿属外姓,我看果然不假。”
“你跟陈长安才刚刚成亲,这就嫌弃师父碍眼?”
“没良心的!”
说是这么说,但洛茱萸还是摇头走出了房间。
临出门的一刻,她挑眉看了一眼陈长安,发现陈长安嘴唇做出形状。
“一起??”
洛茱萸心跳彭彭加快,这个混蛋,怎么能一起啊!
洛茱萸关上了房门,柳如歌娇羞的看着陈长安,呼吸有些急促。
这些天跟陈长安耳鬓厮磨,但因为有师傅在场,两人也并未发生实际上的进展。
现在,总算有了机会。
柳如歌轻声说道:“相公,奴婢为你……宽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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