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:“虽然……但是……并没有。”
唐竹筠:“为什么没有?”
“你想做太子妃了?”
唐竹筠:“也就那么一点点想吧。”
“改变主意了?”晋王脸上带着笑意。
他喜欢糖珠子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坦诚。
她喜欢什么,厌恶什么,都会直接告诉他,从不对他藏任何心眼,傻乎乎的让人心疼和舍不得。
唐竹筠:你误会了,真的。
我是有心眼的!
我真的有很认真地在吃藕补心眼!
“改变主意了。”唐竹筠道,“今日来,我还给太子妃行礼了,心里不爽!”
“别提她,吓到孩子。”晋王道。
唐竹筠:“……没事,胆子从娘胎里开始练起来。”
“吓到了吧。”晋王道,“有没有觉得我很残暴?”
“有……很残暴,”唐竹筠在他变脸之前飞快地亲了他一口,“但是我更不想,人头落地的是我们。”
他们走的,是独木桥。
你死,或者我活,如此简单粗暴。
他们的仁慈,可以留着给天下百姓,但是绝不能分给对手分毫。
“你能接受我多少,我就能接受你多少。”唐竹筠眼神真诚。
看看我,快看看我的眼睛,多诚挚。
不要害怕我会因为你的举动而生出什么隔阂,绝对不会。
“其实我有妇人之仁。”唐竹筠诚实地道,“但是我有就够了。”
我不希望影响你拔刀的速度。
“所谓的杀孽,我帮你一起承担,我们可以一起为对手的惨死而赎罪,但是不能让他们站在我们的坟头唱歌。”
晋王用额头蹭蹭她的额头:“坏得如此理直气壮,小坏蛋,怎么这么乖乖。”
唐竹筠:“……别闹,在宫里呢!现在咱们能回家了吗?”
“还不能。”晋王道。
“要把咱们关起来?”唐竹筠,“那能关一起吗?”
夫妻牢房,有没有这种人性化的设定?
晋王哭笑不得。
他摩挲着唐竹筠的手,面上笑容渐渐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决然。
“阿筠,天已捅破,不差窟窿再大一点。”
唐竹筠瞪大眼睛看着他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嘉贵妃。”晋王吐出三个字,眼中杀机四伏。
唐竹筠愣住了,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——这是她纠结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。
晋王意识到自己肃杀的神情可能吓到了她,面色微缓,握紧她的手,故作轻松地道:“这样以后,你又少了一个需要行礼的人了。”
宗家已废,皇后不会有好下场。
再铲除嘉贵妃,后宫中其他妃子,也不敢为难唐竹筠了。
毕竟她的男人,是人人惧怕的晋王。
唐竹筠道:“她,还是缓一缓吧。当年的事情,并不很清楚……万一,我是说万一,她是你亲生母亲呢?我不想你陷入那种境地。”
“不会的,事实已经很清楚。而且她这种人,不死永远都会都会给我们使绊子。”晋王态度坚决。
“那,再等三日吧。”唐竹筠道,“我们激动之下,不要做决定。回去好好商量过再决定。”
“不,诛杀她,本来就在我决定之内。”
晋王已经深思熟虑,没有想过要放嘉贵妃一马。
“而且三日之后,我们恐怕已经在离京路上。”
唐竹筠却决意不会让晋王动手。
她垂眸,眼神微动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云淡风轻:“那行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再等等,还有一出好戏。等这出好戏结束之后,我就去取嘉贵妃的命!”
“什么好戏?”
“淮上。”
唐竹筠一听淮上这名字,脑子里就浮现出大大的两个字——悲催。
给淮上的,肯定不是什么好任务。
果然,晋王道:“他要来救驾,让父皇知道他是好的。”
“然后被你虐?”
晋王:“聪明。”
唐竹筠:“……你这有点过分了啊。”
淮上就是一块砖,哪里需要放哪里。
“他已经来了应该,”晋王道,“没办法,让他留在京城,我是最放心的。”
“那再然后怎么办?”
晋王解释道:“只要父皇知道,他是忠君的就行。我也想要父皇知道,现在这天下,是我不取,而不是我取不到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说了,你坐不稳吗?”唐竹筠弱弱地道。
哦,她懂了,晋王也要面子的嘛!
“行,那你赶紧去揍淮上去,多打两下,真实。”
晋王被她逗笑,摸了摸她的脸——这人不知道咋回事,就是喜欢动手动脚,而且大部分时候,其实并没有什么情欲,单纯就是想亲近她。
“你就待在这里,哪里都别去,我让人在这里保护你。”他不放心地叮嘱唐竹筠,“一会儿我忙完带你回家,咱们自己过年。”
“好,你快去吧。”唐竹筠催促道。
晋王一走,等在外面的任盈盈就迫不及待地进来,南星也跟着进来,关门的时候,渠念也钻了进来。
“盈盈,你的狗。”南星道。
任盈盈:“这坏狗肉,一点儿都不听话,随它自己呆着。”
渠念:要是听你的,还不乱了?
他刚才在外面,其实内心是纠结的。
——他到底是跟着晋王去看看,还是留下听她们女人的口风。
最后他决定留下。
因为晋王人狠话不多,他跟着去,怕是也很难知道全貌。
女人这边就不一样了,任毒妇就是个话痨,而且刨根究底,就没有她不问的。
果然,任盈盈没让他失望。
“糖宝,你是不是要发达了?”任盈盈欢呼雀跃,“我算什么?”
渠念:你算个狗屁!
然而现在想到狗,他就开始忧伤。
任盈盈:有本事你把我放了,蠢狗!
唐竹筠坐起身来就要下床,一脸莫名其妙,“你算什么?”
“对啊,比如你做了皇后,你哥就是国舅。我是你妹,算什么?国姨?”
唐竹筠:“……国家的大姨妈!”
任盈盈:“不太好听啊,不过没关系!只要有金大腿,怎么都好说。”
“小心跟着株连九族。”唐竹筠没好气地道。
“呸呸呸,大过年的,你说什么呢!不过株连九族我怕什么,我光杆一个。”
渠念气到肺爆炸。
这个女人,就是要来葬送闵王府百年基业的吧。
歹毒!毒妇!
“糖宝,你去哪里啊!”任盈盈拉住唐竹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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