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我纸巾掏的痛快,捂得及时,身体力行的表明我的确是个人。
活人!!
司机师傅别说停车了,差点就要F1车手临身,一个大漂移消失在夜色里了。
我真是强撑着一口气办完酒店入住,一进门先奔到洗手间。
一通止血后,又摸了摸发烫的额头,从书包里找到退烧药磕了两粒。
最后半死不拉活的坐到了床边。
凌晨四点,黎明前一片黑暗。
我靠着床头,没有拉上窗帘,在飞机上睡了一大觉,药|劲儿上来前并不困。
估摸下退烧的时间,我拿出手机给黄道士的徒弟发了通信息,约他上午十点见面。
上坟祭拜最好都是早晨或是上午,十一点前,阳气不是很重,惊扰不到先人。
虽然有些地方风俗不同,吃完午饭会去坟地祭祀,但一般不推荐黄昏之后去到墓地。
理由很简单,阴气过重,身体不好或是时运低的人容易招东西。
发完信息,收件箱里还有一封周子恒发来的未读简讯。
点开——
“栩栩小妹妹,给你去电话怎么是关机呢?老板下午醒来了,他没说什么话,只是讲头有点疼,我说了你车祸去世的事情,他还算是平静,晚上我们去殡仪馆看了那具女尸,老板看到她手上的钻戒,他没有失忆忘掉你,但是他查了张溪儿的新闻,接受你已经去世的事情,并没有调查你什么,也没有联络纯良,相信过一段时间,老板就会彻底将你放下了,只是,你真的再不回京中了吗?”
啪嗒~
泪珠落到了屏幕上。
晕开了字节。
我随意的擦了把眼泪,调了个闹钟就将手机扔到了床头柜。
靠着床头,我泱泱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子。
有点冷,便拽着被子罩在身上。
情形有点搞笑,我唯恐鼻血突然串门,还在脖子上围了个毛巾,饭兜子似的。
头发乱糟糟的披着,整个人都疲惫萎靡的不行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有了些许的困意,不用幻想成琛会打给我。
我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女尸是我,早就换了号码。
只是……
好想他。
房间明明不大,却是很空很空,惆怅梦余,孤灯照壁。
为什么天还不亮呢?
我好想回家呀。
枕头上盖好毛巾,我侧脸躺上去,拉起被子罩住头,小心的擦了把眼泪。
没关系,很快,很快一切就会过去的,我可以的,我一直可以。
铃铃铃~铃铃铃~~
手机响起时我还以为是闹铃,摸索着拿起来一看,是纯良打来的电话。
“喂。”
“姑,你还没睡醒吗?”
纯良在手机那端语气急切道,“张德友死了!”
哈?!
我登时从床上坐起,屋内的阳光晃着我眯了眯眼,“谁死了?”
“张德友啊!”
纯良说道,“张君赫他那名义上的爹!君赫楼的老总,警|方不是全国通缉他吗,有人在吉美省看到他就举报了,警|方在一间小旅馆逮着了他,不过逮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亡,而且还说死亡一段时间了,菲菲他们台里都和警|方那边接洽了,说是排除了他杀,很有可能定老张一个畏|罪潜逃后自杀,很快就要结|案了!”
我懵蹬的缓了好一阵,抚了抚头发明白了,袁穷这是金蝉脱壳了!
也对,老张的这件衣服就算是能穿七年,也架不住老张现在摊事儿了。
八具尸体绝对是大案要案。
袁穷就是再舍不得都得将这件“衣服”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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