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会令人丧失理智的“锁定”,太可怕了。
我和程白泽絮絮聊了很久,意外的蛮投缘。
他还打趣说不应该称呼我为栩栩妹妹。
因为他的师父要称呼我师父为师叔,辈分上来说,我应该也是他姑姑,栩栩小姑姑。
我笑着摆手说单论,虽然小时候我真想过这档子事儿,但家里有一个大侄儿就够了!
没办法,我父母年岁大,我师父的辈分高,咱一出生就是长辈了。
说到最后,我好几次都想问问马娇龙,问问他究竟放没放下,和小姝姐姐究竟是什么情况。
又觉得很不妥当,关我啥事儿呀,你问问问的,烦不烦人,只得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。
程白泽倒似能一“眼”就窥探到我的内心,见小姝姐姐通着电话越走越远,迟迟不回来,便对我道,“栩栩妹妹,你千里迢迢过来一趟,不要急着走,多和我妻子叙叙旧。”
“妻子?”
我好悬没控制住。
妈妈呀。
小姝姐姐和程白泽结婚了?!
“今年结的婚。”
程白泽淡笑道,“小姝是我这一生,都要用心对待,用心照顾的女孩子。”
“栩栩!!”
小姝姐姐拿着手机笑着跑回来,“我给你问到了,黄道士葬在他老家溙山那边了!”
我连连道谢,小姝姐姐坐下后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,“我大哥帮忙联系到了黄道士生前的小徒弟,你过去后黄道士的徒弟会送你去到墓地祭拜,取一捧土的事情我也说了,黄道士的小徒弟说没关系……”
程白泽虽然看不着,听着她略有急促的呼吸便摸出手帕递给她,“擦一擦汗,不要走得那么急。”
小姝姐姐笑着接过,擦着额头不忘将黄道士墓地的详细地址发到我手机里。
我牵着唇角,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互动,忽然明白——
满目山河空念远,落花风雨更伤春,不如怜取眼前人。
时至今日,各有各的归处,放不放下都不重要了。
中午我留下吃了饭,小姝姐姐盛情邀请我留下多住几日,一晚也好呀。
我有心想住,奈何时间紧迫。
现在的每一日,我耳边都会响起运动员跑最后一圈时的铃声。
闹表一般,催促我必须马不停蹄的冲刺。
在饭桌上我就订好了飞往济市的机票,转车去到黄道士的老家,取完土,再联系马娇龙借金刚杵,全部搞定后,还有一战等着我。
仇人不死,我岂能安眠?
小姝姐姐听罢只能点头,“栩栩,等你忙完了,记得来长住一段日子。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
我笑着点头,程白泽夹菜的动作却凝滞在半空,若有所思的看向我。
“程大哥,你怎么了?”
小姝姐姐不解的询问,程白泽却摇摇头,收回视线继续吃了起来。
我知道程白泽是清楚我此行的最终结果,碍着小姝姐姐在,很多话没必要非得挑的太明白。
这是我自己的决定,若是让朋友了解的太过透彻,只会徒增担忧。
饭后我准备告辞,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,来时并没有想到能看到小姝姐姐,便在玉器行挑选了一对平安扣作为登门礼,没成想碰着了,正好一对平安扣,送给夫妻二人,成双成对。
小姝姐姐看到平安扣就欢喜不已,很合心意,对我连声道谢。
我反而要感谢她,没有小姝姐姐,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办得如此顺利。
虽然金刚杵没在程白泽手里,但我本来就有联系马娇龙的念头,如今刚刚好,一举两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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