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君赫说道,“我纳闷儿你和他是什么情况,刚刚袁穷给我打来电话,说他要去外地待一阵子,让我关注你的情况,等你咽气了我好第一时间通知他,你俩昨晚是平手吗?”
去外地?
袁穷又要跑了?
“理论上不算是平手,是袁穷留了一手。”
我实话实说,“他先前偷了八个孩子,用那些孩子作保,给自己身体里种了罩门,所以我没敢要他的命,不过你知道袁穷要去哪里吗?”
“不清楚,他不会和我说的,但我听着他的声音感觉他有点受伤,应该是要跑到哪里去修养。”
张君赫道,“他现在还没出发,因为我这房子有他留下的气,他在京中的话我感觉会很明显,应该过几日会走,梁栩栩,如果袁穷也有了罩门,你俩不就是互相掣肘了吗?这还有的斗?”
还没出发……
我摸着额角,思维和张君赫完全没在一个频道。
自从纯良脑子里的针出来后,袁穷还没有什么事迁怒到张君赫的头上,自然也不会将他打出血。
那在袁穷还没动身离开京中的前提下,我带着箱子贸然去找张君赫定然不妥。
依照袁穷多疑的性子,要是知道了张君赫不是亲生儿子,那张君赫可就危险了。
现时我必须要保护好张君赫,他可是沈怀信啊!
“梁栩栩?你在听我说话没?”
张君赫略显无语的道,“他袁穷能耗得起,你未必耗得起,以后你要怎么办?”
“凉拌。”
“……”
张君赫突的发出一记笑音,“心挺大啊梁女士,怎么着你不恨袁穷了?摄雷术法加身你都能放走他,一点都不憋屈吗?”
“那能怎么办。”
我垂着眼,“罩门不破,我就是不能动他,他该死,可孩子们是无辜的。”
转念一想,不算是坏事。
袁穷嘁哩喀喳的就被我搞定没得玩儿了,也没啥意思!
我得送他一份大礼包啊!
令他死不瞑目。
“梁栩栩,我倒是有个办法。”
张君赫声音玩味了几分,“叫声哥哥,我帮你。”
我笑了笑,“你要怎么帮我?”
“叫哥哥呀。”
“滚蛋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会别的了,骂人也得来点新鲜的啊!”
张君赫无奈道,“得,我不和你一般见识,我对你就是贱骨头,捧着捧着还得挨骂,等几天吧,等袁穷走远了,我感受不到他的气了,咱俩见一面,我借你点血,按你现在的修为来说,很多旁通术法应该都能熟练掌握,可以通过我的血去找找他的罩门。”
这招……
他如论如何都想不到,这法子我早就用过了。
并且还通过这个办法,发现了关于他身世的惊天秘密。
万壑尽头,造化弄人。
张君赫不知我心头所想,还在手机那端笑了声,“说起这事儿,还得夸夸你师父,他早年给你改换门庭,令你成了他沈万通的女儿,袁穷又不敢去招惹沈万通,间接给你保护住了,否则袁穷要是取点你父母的血,回头再去细细推敲下你的罩门,是不是早就能发现破绽了?”
我没急着答话,这大抵就是张君赫和袁穷在慧根天赋上的差别。
别看人家张君赫没踏道,他也没有付出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我的花蛊,却在五年前就对我的“罩门”真伪提出了质疑,回头看看,你可以说他和我师父是血脉相连,有点啥心灵感应。
更多的,是张君赫认为我这“罩门”从根上就经不起推敲。
既然他不相信,为什么又敢不彻底推翻我的罩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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