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壮汉一个个早就吓傻,看着我像个疯子一样的炸开头发,手臂挥舞的黑气海浪般在有限的空间中四处冲撞,吊灯破碎,碎瓷满地,血猴子全部阵亡。
芊芊姐跪在地上,在漫天的黑云中,不断的咳着血,眼见小姑娘鼻血横流,战战兢兢,芊芊姐艰难的爬过去,抱过她就惊悚的看向我,试图用身体保护住小姑娘。
耳边捕捉到院子里发出的砰砰砰连续炸响——
不用特意出去看都知道,是洪万谷埋在地下的蛊罐都被我的气息冲撞炸了。
我发着力,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月野兔变身,穿上了水|手服,她就成了水冰月。
而我,幻想了很多年,穿上的却是一身褐色的针织棉毛衣。
锁骨以下,直到脚趾,全部布满了瘢痕。
一念而从善,一念而从恶,一念而成佛,一念而成魔。
估摸五分钟后。
屋子里恢复了平宁。
“咳咳……栩栩?”
芊芊姐抱着晕过去的小姑娘坐在地上,乍着胆儿般唤了一声我的名字,“你还好吗?”
我没答话,额头的青筋绷着,身体的余痛还在。
增生凸起的瘢痕仿若一条条张开的鱼嘴,吐着作痛的泡泡。
皮儿都跟气球似的,吹出了一连串的葡萄。
原地缓了好一阵,直到那些泡泡伤口全部闭合,衣物下没有了流脓感,头发才柔顺的披散了下来,我微微活动了下脖颈,气息在体内得以通畅了。
这种剧痛的感觉……
先是刮骨疗毒,再来红碳烙印,滋滋冒烟。
不愧是洪万谷!
真真儿大餐。
吃撑挺了。
我抱歉的看向芊芊姐,“我没事,芊芊姐,你还好吧。”
刚刚太过混乱,芊芊姐虽然和我不太熟悉,但我们俩有过切磋经验,配合起来本该天衣无缝,人家真一点毛病挑不出来,思维足够敏捷,一看我出手,立马就跳出来反水了!
耗子大|军说来就来,哪哪都很给力,谁料我抽冷子摄取了太多修为绷不住,原地爆发了!
我爆发没事儿啊,芊芊姐可倒血霉了,距离我太近,原地就被我冲撞到了!
血喷出好几口不说,蛊虫都顾不上管了。
好在那群耗子精明,一瞅着情形不太对,自己就原路撤离了。
芊芊姐又拼尽力气将小姑娘搂到了怀里,那孩子流着鼻血就晕过去了。
要不是芊芊姐护着,我方才气息喷涌着,都容易给这无辜的小姑娘送走。
差点罪过就大了!
我简单给芊芊姐检查了下,见她没什么大碍才稍稍安心。
幸好她有些修为,能护住体脉,红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,没啥大问题。
“老板……”
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壮汉们逐渐回过神,一个个都有些惊恐发懵。
他们下意识的就检查起自己的身体,被耗子啃咬的伤口还在。
每个人脸上都是血,穿着的衣服都是破洞。
举目四望,屋内犹如台风过境,一地狼藉。
那些吱哇乱叫冲出来的血猴子却一只都找不见了。
明明它们死的数量是最多的,洪万谷保守估计得养了上百只的血猴子,冲出来的时候,我余光一瞟都是成群的动物,跑起来的声音都是扑通扑通的,极其震撼,全|军出击。
每只血猴子长得都不一样,有的像兔子,有的像狗,但没等靠近我们,就被黑气宰杀。
献祭后它们就化为了乌有,阴物么,死后尸体迅速腐化,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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