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的君赫楼愈发的清晰,我心念一颤,它晃了晃就消失了。
心脏砰砰砰狂跳起来,我低头看了看水碗,又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卧室房门。
太阳穴开始一蹦一蹦,顾不得圆光术带给我的惊喜,我起身就去到洗手间。
纯良还在噗嗤噗嗤的洗脸,擦完鼻血的纸巾就仍在一旁,看到我还十分委屈,“姑,我鼻子这毛细血管到底什么时候能好,总这么流鼻血我都虚了!”
“回头姑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。”
我扔下一句,偷摸的拿过他一团擦完鼻血的纸巾,回到卧房锁好门。
按捺着心跳,烧了那团纸巾,用水碗接住,再看,镜子里就跟拉开的幕布——
不光出现了君赫楼,还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,好像是楼层台阶。
下了两层后,有间黑乎乎的屋子。
周遭泛着绿光,那些绿光好像是荧光灯,一整面墙都是,犹如点着灯的鱼缸。
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,在一面泛着绿光墙面里,竟然看到了一具浸泡的尸体!!
嘶~!
我不禁吸了口气,闭眼默念中止咒,再睁开眼,镜子已经恢复原样,转手灭了蜡烛。
心跳依然控制不住,一方面诧异袁穷的老巢居然就在君赫楼的地底两层。
一方面纳闷儿纯良的血怎么会加持到袁穷的气场?
张君赫这亲儿子的毛发没用,纯良的鼻血却一下就让我看的清晰明朗……
什么情况?
“姑,你没在弄了吧。”
纯良敲了敲房门,鼻孔塞着纸巾进来,见我消停了就兀自点了下头,“早点睡吧,再折腾下去咱们姑侄俩都得医院走起了。”
我哦了声,忽然问道,“纯良,你对你父母,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吧。”
“他俩在我出生不久就全死了,我上哪有印象?”
纯良说着,“咋的,姑,你这是自我怀疑了啊,看不到袁穷老巢,想拿我练练手让我通过镜子看看我亲生父母啊。”
他想象力是真挺丰富,我借坡就道,“也行,要不我给你试一试?”
“拉倒吧你!”
纯良笑道,“你鼻血流没够啊,再说了,我爸是杀人犯,我妈是失足妇女,我爸是因为怀疑我妈没有从良,才给她杀了的,从而被处决,就这样的父母我还看啥啊,给我自己找罪受啊,仗着我那亲生父亲被处决了,不然我跟着他混还不定得啥德性呢。”
说着他帮我关好门,“行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我木木的看着房门关严,抽回神还拍了拍额头。
琢磨了一阵,我找出许姨和纯良脑子里的两根针。
在灯下一阵端详,乍一看这两根针差不多。
但是许姨这根针纯良给我到时候就只剩下烈气。
纯良脑子里的这根针飞出来的刹那却是很热,极其烫手。
我微眯着眼,隐约间发现纯良这根针上好像有雕刻的东西,找出了放大镜一照——
上面竟然有压制寓意的符文!
感谢我恢复的视力。
每一个符字都能看的清晰!
纯良的气场是被压制过得,师父为什么要压制他?
细细的解读符文。
我掐着手指不自觉地捏算,它不光是压制,还有保护和隐藏作用!
师父将纯良的气场通过这根针完全压制、隐藏保护起来了!
副作用导致纯良斜了一只眼,逢初一十五还会犯病思维不正常。
我起势那晚没收住力,一下子将纯良脑子里的这根针掐了出来,纯良被隐藏的气场就散出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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