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头,我的身体还在原地打坐,双眸紧闭,很安然的样子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,尝试着将手伸向房门,指尖竟然直接从门板上探了出去。
心里暗喜,我身体很自然的就穿出了房门。
夜很深了,纯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,电视里已经没有了画面。
我扭头看向入户门,闭上眼,心念一动,再睁开,就到了一处四处高墙威严森森的建筑外端。
车辆在我身前疾驰而过,我仿佛还能感觉到秋夜的凉意。
看着那栋建筑,我想进去,却有烈烈的金光散出,令我没办法靠近。
我呆呆的凝望,无能的念着成琛的名字,温热的眼泪就再次流出。
伸手摸了摸,泪滴似真似虚,再次闭上眼,心念归位。
轰鸣的车声消失不见,睁开眼眸,我已经回到了卧室,身体还是打坐的姿态。
微微的笑了笑,我跪拜在地,“师父,报仇在望,栩栩能出阴神了。”
连续两日,我都在不断的尝试。
阴神出窍后可随着心念去到任何地方。
移动速度亦越来越快,一开始只能出窍三五分钟,逐渐变成三四十分钟。
起势后的修为令我进步飞快,最后一次尝试,可出阴神三个小时。
三个小时。
对我来说就足够了。
插空我还开车去辉远国际晃荡了一圈,回来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。
中午,懿儿姐便给我发来了信息——“下午四点,北郊雅舍私房菜,水云间包厢。”
我回复了个收到。
懿儿姐又给我发了一条,“栩栩,我昨晚突然想起算命先生曾和我说过的话,他说我这一生乌云遍布,静待霞光,三十岁之前会有劫难,但只要贵人出现,便可枯木生花,与爱人牵手一生,我曾以为我哥就是我的贵人,现在我终于知道,你是我的贵人,栩栩,谢谢你。”
我对着短信恍惚了几秒,不自觉地笑笑,对着镜子整理着装。
依旧是我一贯的“战袍”,皮夹克黑色长裤加短靴,现在还要戴上皮手套。
不光是要遮掩手背和手腕的瘢痕,小指的纱布还缠着,露出来不太雅观。
背上书包,我给了纯良一个眼神下楼,坐进车里,“齐菲那边准备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
纯良应道,“她已经提前去踩过点了,不过她还是很担心你。”
“没事儿,北郊那条街道的车流量不大,相对会安全些。”
我之所以让懿儿姐将地点选择在北郊,就是考虑到路况。
先前我开车内外环瞎出溜的时候,哪条街道什么情况都观察过,心里有数。
纯良没在说话,这三天他除了那晚的痛哭,话少的可怜,也不喜欢听歌了。
车内很安静,能听到轮胎压着落叶的沙沙声响。
下午的阳光照过树冠上稀疏的黄叶,洒下一地的斑驳。
我本来还纳闷儿钟思彤这三天怎么没朝我叫嚣,唯恐她是听到什么风声。
齐菲传递给了我有效信息,钟思彤因为先前的热搜爆料,元气大损,她舍不得退出娱乐圈,便在搞完我大姐和二哥后,忙着修复起她娱乐圈的人脉,毕竟她的人生不仅仅是踩着我,还得要绝对的风光。
我安心几分。
既然钟思彤现在急着要洗白,懿儿姐的邀约对她来讲无异于就是雪中送炭。
资本开道。
不恰恰正中她钟思彤的运营为王的理念吗?
只是她绝对不会想到,等待她的,会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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