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送给她的碟片她不是不喜欢,而是太喜欢,但她从小就太过懂事,知道不能再去触碰这些,便压抑了情感,直到魂灵出窍,回归本我,边去找寻那张碟片了。
果然没多会儿,三姑通完电话回来,眼底就难掩喜色,“栩栩,文丽的碟片你爸爸真的没有扔掉,他说看是新的,一直没有开包装,搬到农村后就将碟片送给强子的儿子小亮子了。”
我一听也乐了,“三姑,那您联系强子了吗?”
三姑办事周全牢靠的很,“刚才我也给强子去了电话,他说碟片就在他儿子的屋子里放着,因为是老歌曲,还得用CD机播放,小亮嫌麻烦就没听过,最近小亮住校没在家,屋子一直空着,强子以为我想拿回那张碟片,让我们直接去他们家取就行。”
得!
事情一下就简单了!
虽然我也不敢拍着胸口百分百确定大姐的魂儿一定就在强子家。
既然找了这么多天,哪哪都去了,也不差再去强子家看一眼。
实在不行再回来从长计议,起码有了个方向。
三姑倒是很信任我,她拿过这些天帮大姐叫魂制作的简易灯笼要和我一起回农村。
我看到这种灯笼还挺感慨。
其实它就是个透明的罐头瓶子,里面坐了半截蜡烛,瓶子口吊了几根绳子,用棍子撅着。
小时候,每逢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小孩子会制作这种简易的灯笼出去玩儿,现在是不常见了。
留陈文大哥在寮房照顾大姐,我和三姑便驱车前往了农村。
路上我停了一脚却去了趟超市,买了个不锈钢的小盆。
三姑看到东西就明白了我的用意,全程她都没什么话,看我的眼神很复杂,透着股说不出的涩苦。
我目不斜视,没有故意去挑起什么话题,眼下家里牵绊我的,好像就剩大姐的这件事了。
不解决利索,我做不了旁的。
车子很快入了村,令我没想到的是强子大上午的便在村口的小卖店打起了麻将。
想一想又觉得正常,这季节玉米都收割完了,农闲时节,对于强子来说小日子可不就潇洒惬意上了么。
强子离开牌桌还有点舍不得,坐进车里还朝小卖店里的人叮嘱,“我陪着老姑她们回家去取完碟就回来了,三顺子就帮我打两圈,他手臭,输赢单算啊!”
我抿着唇角还有点想笑,这样的人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。
“老姑,最近老姑夫咋不过来了。”
强子坐到后面嘴也不闲着,“有日子没见他了我还挺想。”
我登时就有点笑不出来,“他最近忙,过段时间的吧。”
“啊,那……”
“强子。”
三姑不动声色的打断他的话,“小亮子最近学习怎么样。”
“哎呀,可别提了!”
强子嘴角一咧,“上老火啦!一考试就垫底儿一考试就垫底儿,他们老师还给我来电话说他偷摸的处对象,我就寻思他那熊样的还能处到对象?不是我笑话他,谁家姑娘能跟他啊,考试前不是肚子疼就是屁股疼,考三十五回来给我改成八十五,拿我和他妈当成二百五,他要是能提前解决对象这个问题,我还真高看他一眼……”
三姑这岔儿一打,算是将强子的小马达给开启了。
他那嘴好像是租来的,少说一句都容易判刑。
这家伙给我和三姑突突一路,笑的我肚子都要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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