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恒倒也没当回事,见病房里的人空了,我还坐在床边,他便心明眼亮的道,“袁穷都来和你说清楚了?”
我嗯了声,直看着他,“周子恒,你应该还有要补充的吧,袁穷好像并非全部都知情。”
“我当然不能全部都告诉他。”
周子恒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,中规中矩的站到我身前,“我只是说了百分之六十,我老板对你所做的事,至于你在港城见过的事主,要解决什么事情,我不清楚的,我自然没必要说。”
这我倒是能放心些。
要是让袁穷知道郑太太正在暗中找人收拾他,郑太太那身体可扛不住。
我点了点头,呼吸着略有苦涩的空气看他,“你呢?是袁穷说的那样拥有私心,要扶持你的未来岳父,趁着成琛不在,在集团内……”
“可能吗?”
周子恒笑的略显嘲讽,“不要低估我老板的智商,他只是对你丧失理智,集团在他接手后就遍布他的人,想要碰他的位置不可能,再有,我那未来岳父很早前就动不了我老板,在我老板调查袁穷期间,单单凭借我未来岳父之力,根本护不住袁穷,幕后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,是成董,我老板的父亲,我岳父只是为自己哥哥出面办事而已。”
成天擎?!!
我自当诧异,“成琛父亲是布局这一切的人?”
“是的。”
周子恒镜片后的眼满是直接,“只有成董有这份能量,能在暗中阻挠我老板的很多动作,袁穷之所以会以为我未来岳父以及我有所私心,不过是短暂的稳住袁穷,让他误以为他的存在有所价值,事实上,一切都是成董在背后谋划。”
敛了口气,周子恒继续道,“成董和沈万通大师颇有些交情,他自然知晓袁穷是怎么有的今天,对袁穷这种人,成董是万分不喜的,甚至将袁穷看做杂碎,利用就好,所以,他不想接触到袁穷,这才由我岳父出面,着手这一系列的事宜。”
我轻轻笑了笑,感谢周子恒的坦诚,“也就是说,成琛只要出来,他在集团内的权利不会受到丝毫影响,进去的这出戏码,只是你们成董想要儿子避开我,单独收拾我对吗?”
周子恒的镜面闪了几抹光,眼深着,没有回我的话。
“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?”
我不解,“既然你们成董一早就知道,为什么要等到成琛将他的财产转移给了我,又从袁穷的手中救出我,成董才给他儿子送进去?我去年在港城住了很多天,成董随便派个谁来同我聊聊,不是会省下很多麻烦?”
那时候我每天还收拾的很利索特意等成家长辈来造访呢。
愣是一个都没出现。
周子恒说,“成董想让我老板疼。”
我没明白,“早点让我们分开也一样疼啊。”
周子恒绷了几秒,破釜沉舟一般的看向我,“从你五年前来到京中和我老板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起,成董就对你不认可,但他没有挑明,他在观察,看老板对你的感情深度,当他发现老板为你做的事情越来越离谱,且不可思议时,成董自是愤怒非常。”
“因为在成董看来,女人只是成功路上的辅助品,最次也要是个花瓶,摆在那好看就行了,而你状似一个花瓶,却没有办法安安静静,可能你什么都没做,但你的呼吸都会牵扯到我老板的神经,成董对我说,当一个男人被女人完全迷惑住了心智,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,那将是整个家族的不幸,所以,成董不能容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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