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落,我用笔在报纸上标注出东南西北方位。
画了个简易版只有我能看懂的京中地图,咬破中指,将血滴落到报纸图画正中。
红润落到纸张并没有渗入进去,很圆润的一滴,浮在报纸表面一动不动。
我小心的将带着血滴的报纸摆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,看了眼依然冒着粉光的右手掌心,眼尾瞄着小区聚拢的人群静静等候,心脏不住的狂跳,估摸十分钟后,人群渐渐的散去。
袁穷被刮划的车辆启动,随着警|车朝着一个方向开去。
我看向副驾驶的报纸,血滴颤了颤,在报纸上慢慢游走出了路线——
可以了!
心头暗喜,我待袁穷的车子上道后才隔了些距离跟。
血滴在图画内游走,蜿蜒着红润走的很慢,拐弯时它还顿了顿。
我扫着报纸上的方向,心神相通,不需要死跟袁穷的车,副驾驶的报纸就是我的活地图。
方向盘随之转动,过了个路口,血滴一停,我又开了一段。
透过风挡便看到袁穷的车子在警|局门口停稳了。
我踩着刹车,停靠到不远,不用着急,待袁穷去处理完划车的事情,我就跟着去探探他的老巢!
奇怪的是袁穷车子停在警|局门口居然许久未动,我微微蹙眉,惊觉右手掌心热烫,一片半糊的花瓣儿嗖嗖飞了回来,副驾驶噗~!的一声,报纸自燃而起,我扬起矿泉水一灭,袁穷的车门也登时打开,下车的居然是张君赫,他站定就看向我的方位,手机朝我扬了扬,我顷刻间便是无语,差点骂出脏话,仿若一头凉水迎头浇灌。
手机一响我就接起,张君赫直接开口,“梁栩栩,袁穷知道你要跟踪他,已经先离开了,我能给你争取的就是三天时间,三天之内,你离开京中,大家平平安安,不要再试图以卵击石了,算我求你,好吗。”
我隔着风挡面无表情的看他,“钟思彤还疯狗一般撕咬着我,你能让她不针对我吗?”
“她在你那不过是想找点成就感。”
张君赫亦然无语至极,紧着脸看向我,“你现在给她去个电话,服个软,今晚什么事都不会有。”
我呵呵笑了两声,直接挂断了手机。
张君赫隔空看了我好一会儿,直到所里出来了一名警|檫找他,他才转回脸,跟着警|檫走了进去。
我坐着没动,垂眼看了看右手掌心,被烫出了一个水泡。
闻了闻,还有些许的糊吧味儿。
很明显,是张君赫烧了我那枚留在他车里的花瓣。
花瓣儿是我放出去的,跟踪也属于上不得台面的旁通之法。
反噬自然会到我自身,水泡小以惩戒。
对我个人来说,问题不大,放出的花瓣儿不过是元丹的子孙。
甭说这片花瓣回来了,不回来都没关系,我掌心里有千千万万个,反噬修养一晚就好。
憋了几秒,我发出一记笑音,很好,亦算是有意外收获了。
咱看到了袁穷不是?他车子还被划了啊,该!
我努力的调整心情,可看着掌心的水泡,还是没忍住锤了下方向盘!
妈的!
杀人不过头点地!
欺负人要到这地步吗!!
天黑后我才回到三姑家,一进门纯良就迎了过来,“姑,准备好了,我全说清楚了。”
我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次卧,小声道,“情绪怎么样?”
纯良眼一低,叹出口气,“难以相信,一直说不可能,姑,你要不要去见一见,我很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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