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在鼓里十多年呀。
许姨一直以为家然姐上路了。
谁成想她早就为袁穷所用,成实体大灵了?
“你让小琛怎么说呢?”
谢文妤神色哀伤了几分,“让他说,他推开门,亲眼目睹他的母亲在房中自杀上吊,死状惨然,面容青紫,舌头伸到了下巴,他无助的去抱着他母亲的腿试图施救,让他说,当时他的母亲肚子里还有个五个月的胎儿,那胎儿因为他母亲自杀前喝了药,血从他母亲的腿下流出,滴答了一地,好多的血,沾了他一身,你让他将这一切,怎么同当时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去说?你尚还年幼,我不想让你了解到这些,而小琛不说,更是表明他成熟了。”
等等……
自杀?
我捋着思路看她,“您不是病逝吗?怎么会是上吊自杀的?”
腹中还有胎儿??
谢文妤轻叹,似乎一言难尽。
暗夜中,她轻轻地牵起唇角,“我自幼便被父母严格要求,读书弹琴,即使所处的年代有些混乱动荡,我也被家人保护的很好,正是因为保护的太好,他们没有狠下心放我出国,唯恐我学的思想外放,他们要我知书达理,自持端庄,说好听点,我是性情冷清,难听点讲,就是敏感古板吧。”
“直到我遇到成天擎,他的幽默风趣,学识见解,很快就让我陷入爱河,我想,遇到他,是我三生有幸,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,此生,必将携手到老。”
说话间,她眼底流露出酸楚,“结果很明显,我要的一生一世,不过是镜花水月,尽是空虚,成天擎或许是爱过我的,但这份爱,同他所追求的利益比起来,太过微不足道,婚后没有几年,他就厌倦了,他嫌弃我性情枯燥,爱好狭窄,在他看来,做他的女人,不说八面玲珑,也得面面俱到,所以他直白的告诉我,既然我达不到他的要求,就别怪他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了……”
“成琛的父亲对您说这种话?”
我理解不了,:“您为他生下了成琛,他不应该更加疼您爱您吗?怎么还能……”
扯出要求来了?
“你不需要理解他。”
谢文妤自嘲的笑笑,“人各有志,成天擎自认比谁看的都长远,所以他不在意小情小爱,感情只不过是他人生的点缀,而我,却被他片刻的温情所迷了眼,挣脱不出,事实上,并不存在谁伤害谁,他很坦诚,只要我愿意离婚,他随时可以配合,是我因个性所困,脱离不了世俗的观念,一步步,尝尽了苦涩。”
风很清凉,我默默地看着她。
许是因为她早已离开人世,想开了许多。
归根结底,仍旧是成天擎负了她。
“就在成天擎展开拳脚,将成海集团经营的越来越好时,我娘家没落了,不过成天擎这人啊,他很要面子,就算是我娘家再没落,也曾京中的望族,他没有抛弃我,只是在外面有了很多的女人,能帮助到他的女人……”
谢文妤眼底泛着红,唇上却是笑着,“那些女人都想取代我的位置,有的是明着来找我谈判,有的是暗中对我使些邪门歪道的法子,我从那时起,接触了很多阴阳之事,看了很多书籍,除了沈万通大师之外,亦然认识了很多高僧法师,开示后,自认想开了许多,便长期居住在国外,守一份清净,起码我的家庭,从外表看,依然是完整的。”
“那您后来怎么还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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