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叔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,“可是我说过啊,我和钟岚讲过,栩栩啊,叔这十多年,越琢磨心里越难受,没事儿我就分析啊,你的命格不可能是陌生人偷走的,就算不是钟思彤用,可能也和钟岚沾点关系,她能不能把你的命格转手卖谁了?”
“要知道,你一出生是真旺啊,最后你家出事儿,钟岚可全得利了,她女儿也越来越好,最后钟岚病的很重,你说她病重能不能跟遭报应有关?唉,不管怎么说,叔都对不起你,尤其是看你这孩子这些年遭的罪,你家里人遭的罪,哎呦……”
孟叔带起哭音,“栩栩啊,你一定要好起来啊,你的命格要是不拿回来,叔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啊。”
我跟着流起了眼泪,不是哭,纯粹是急着要醒来,命格已经没了,我不会去责怪任何一位亲人。
但有一点孟叔推测的很对,即便我的命格不是被钟思彤所用,她也知晓我的命格下落。
更何况我和钟思彤还添了新仇。
我不能再昏沉了!
要醒过来!
“爸,您和栩栩说什么了?怎么还哭了?”
雪乔哥的声音响起,“您怎么也哭了?是心疼栩栩吗?没事儿的,她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病房渐渐地安静下去,我持续的浑浑噩噩,直到某一日,我忽然听到门口传出热闹的声音。
好像有人在外面打牌,我被吵得耳膜生疼。
憋得满头大汗的一睁开眼,病房里模模糊糊的只有一片白光。
我撑着胳膊坐起来,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,找到眼镜戴上,终于能看清楚点了,墙上的时钟显示后半夜一点,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。
门外还吵嚷的厉害,我趿拉着拖鞋,虚着站起身,走到门口一推开门,却见走廊发着幽森的暗光。
有三个男人蹲在地上正蹲在地上斗地主,有个男人是背对着我,其余那两个正低头看牌。
诡异的他俩完全没有脸,不,确切的说是没有五官,就跟一张面皮糊在上面似的,平滑得很。
我摘下眼镜,他们的身形越发清晰。
背对我那男人手里抓的扑克牌花字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,对面那俩男人的脸依旧是一马平川的!
诧异的是他们仨好像也没发现我出来了,还在那打的挺热闹!
背对我的男人扔出一个顺子,“这屋里的女人到底几点上路啊,你们俩的消息准确吗?”
对面的俩男人低头看了看他的顺子,其中一个说着要不起,码着手里的牌继续,“我上回来领三零六的周老太太上路时就发现这屋里的女人了,她阳火弱得很,估摸着就这两天了,瞅着一看就是早亡的,阴差不管,咱哥仨要是给她引路带回去,就是功德一件了。”
呦呵!
原来是引路的鬼啊!
我隐约也听过下面的一些规矩,阴差也是分等级,而且不是所有人上路都有阴差来领。
一般是寿终正寝者,或是久病卧床的重患,咽气时会有阴差来带带,若是年纪轻轻,飞来横祸,自杀意外身亡的,都是自己摸索着上路,运气好的呢,能碰到这种引路鬼,运气的差的就四处飘一阵子,如果再没有家人给处理丧事,白话讲叫安排一下,那就容易成为孤魂野鬼了。
他们仨看来就是那种引路的鬼,没有正式成为阴差,需要积累功德。
等着在我这拉人头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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