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,我瞅着那雯助理就是个耗子胆儿,带个路都吓完了,说不定我们一进地下室她就跑别墅院里蹲着了,指望她是白费……”
方青虎念叨着,“纯良,栩栩妹子怎么样了?还没醒啊!你使劲儿掐掐人中!栩栩妹子?栩栩妹子!!”
“姑,姑……”
我眉心一阵抽动,什么都能听到,就是眼皮子发沉,通过方青虎和秦飞的通话,对当下也了解个大概,看来方青虎没一脚给我们跺到阴间地府,纯粹摔下来了。
都活着。
人中的痛感还很强烈。
“姑啊,姑!!”
纯良加重着音腔,我睫毛震颤,人中处剧痛无比,眼一睁开,近距离的对上一颗包裹严实的黑鸡蛋脑袋,眼珠微转,在黑皮鸡蛋脑壳后面,还有另外两张关切的脸。
光线昏暗,我只能看清个大概,“青虎兄,我们摔到哪了?”
“哎呦喂,栩栩妹子,你可算是醒了!”
方青虎音色一喜,紧接着就有些过意不去,:“不好意思啊栩栩妹子,我可能是劲儿有点使大了,好像给咱四个跺到下水道里面来了。”
下水道?
“栩栩妹子,我也没想到,怪我,冲动了……”
“没事儿的,青虎兄,人没伤到就成。”
我简单安抚了方青虎几句,揉着后脑勺坐起来。
方青虎看我没事,就自告奋勇的带着秦飞找出口去了。
空气瞬间安静,我揉着脑袋略有无语的看向纯良,:“大侄儿,姑姑我已经醒了,你这手能松开了吗?人中要被你掐出坑了。”
干啥。
他是想将我人中掐出个洞,观察下我上牙花子长什么样吗?
“呦,你还知道疼呢。”
纯良吧嗒下嘴,松开手悻悻的看我,“我以为您痛觉反应迟钝呢,我们仨摔下来什么事儿没有,你个从小练劈叉童子功的还昏厥了,还以为你过去了呢。”
“滚蛋,你姑我命硬着呢。”
我呲了声打量了一圈,周遭暗沉沉的一片,淅沥沥的还有水声,鼻息处充斥着一股腥臭味儿。
脚边仍有残余的碎石块,看起来倒像是下水道。
试着活动了下身体,除了后脑勺,万幸胳膊腿都没事儿。
可要知道,郑太太家这是别墅,不是高层建筑,再者我们还是从地下室摔下来的,即便是塌进了下水道,也不能多深,怎么就会给我一种玩跳楼机的体验呢?
跨差一下!
跳楼的感觉一样样的!
我抬起眼,远远的只能看到天顶上方一个大洞,貌似天井的方口。
洞口边缘不规整,能看到石头棱形的尖角,光耀顺着洞口洒落进来,直白的告诉我,那便是我们落下来的地下室……
邪门不?
城市的下水道怎么会挖的像个深坑?
甭说这是下水道了,说是井底我都信啊!
我坐地这一仰头,妥妥的一只呱呱小青蛙,立马还原了个成语:坐井观天。
难怪刚才方青虎一喊都有回音,搁这对个山歌都行,哎~~上面的雯姐你听见没~诶诶诶~一不小心掉坑里来~嘿撩撩撩~
思维正不受控的自嗨,忽觉掌心黏腻。
我拿下揉着后脑勺的手,借着洞口洒进来光线一看,是血。
“姑,你头磕出血了啊!!”
纯良看向我掌心亦是一声惊呼,“你低头我看下后脑勺,伤口是不是很大?”
“没事儿。”
我胡乱的束起头发,搁这也没法处理,晾着吧。
抛除头顶的洞口,这里更像个通道,亦或者说是防空洞。
内部呈半弧形,很高,甭说我这身高了,纯良和方青虎那一米八多的站在这里蹦跳也没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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