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要记住一点,是阿嫣的怨念和诅咒让他们俩生了病气,总有草爬子闻味儿去叮咬。
若是吕老板想把自己摘干净,拒不认错,阿嫣放出去的怨念就没法消。
他下场准保比三大爷还惨。
临上车前我又跟刘哥聊了聊,等他查出了女尸的家人,希望他能告诉我一声。
只有得知女尸入土为安,我才能彻底放心。
刘哥点头应允,和他同事将女尸拉走了。
事情到此,算是告一段落。
我这才发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,张君赫呢?
从书包里拿出眼镜戴上,视线搜罗了一圈,远远地,看到张君赫斜靠着山林土路边的一棵树,正对着我们的方向,烟雾徐徐,漫不经心的抽着烟。
同我们这边的热聊景象相比,他像是被划分出去,无端添了几分寂寥。
“嘿!!”
我朝他挥了挥手,即便周身疲惫,还是大步的跑了过去,“张君赫,谢谢你呀!”
“客气。”
张君赫手指掐灭烟头,扔进泥土里还用鞋底捻了捻,“我又没做什么,没什么好谢的。”
“你帮我控制住了山林间的树嘛,我都看到了。”
我对着他笑笑,“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“那你错了。”
张君赫眼一深,似笑非笑道,“我是怕你这个女疯子被激发出更多潜力,一但起势了怎么办呢。”
我嘁了声,笑着点头,“行吧,今天没起成,你可以安心回去和你师父交差了。”
“梁栩栩,你还真不是一般人。”
张君赫拎起手旁装着起坛东西的行李袋慢悠悠的朝车前走,“今天你很棒,算是不断的让我开眼了。”
我微微挑眉,指的是我遇事比较疯吗?
“张君赫,你有没有想过正儿八经的踏道做个先生?”
“你希望吗?”
“嗯……”
我放慢脚步,认真地看向他,“朋友的角度我希望,敌人的角度我不希望。”
“那我还真有点想踏道。”
张君赫眉头一挑,“我得成为你的好朋友呀。”
阳光特好,我心情也好,看着他就笑道,“你已经是啦。”
张君赫忽的不说话,看了我几秒,单手又拿出烟盒,敲出一支就要叼进嘴里,我忍不住皱眉,“不要抽了,在山林里吸烟安全隐患很大,再说你抽的有点太频繁了。”
年纪轻轻就是老烟枪了。
多少闹心事儿呀。
廖庆哥都没他抽的勤。
“呦,还真是朋友了。”
张君赫牵起唇角,收起烟盒,“这段时间,你还是第一次提醒我,我以为你不在意呢,行呀,冲你这句话,哥哥这烟抽的就值了,能被梁栩栩管着,舒坦。”
“你无聊不呀。”
我直看着他,“张君赫,我揍你一顿是不是更舒坦!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
张君赫眸底含笑,脸一扭,露出都是血条的脖子,“刚刚这些树要来劲,距离近的已经揍过我了。”
“呀!”
我惊讶的看过去,“枝杈刮得吗,都破了!”
张君赫笑的惬意,“你心疼呀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“心不疼,肝疼。”
说着我还纳闷儿几分,“怎么还能刮到呢?我看你一下就把那些树控制住了呀。”
声线还懒洋洋的,法力超级无边的样子。
“哥哥也奇怪。”
张君赫意味儿的看我,“它们是很想和我斗一斗的,谁知我咒网一下,它们立马就老实了,乖巧的不像话,你说,是我太厉害了,还是另有神明助你呀。”
哪里还有神明了?
阿嫣就是这片林子里的大拿。
我没好气儿的,“行,我承认你厉害,误伤,行了吧。”
张君赫摇头哈哈笑了两声,拎着行李袋一派洒脱的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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