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过去,虫子肚子就像个面口袋似的扁了。
见大家表情有些发麻,三大娘白着脸笑笑,“咱这山多,这玩意儿常见,正义,秀丽,我先带你们三大爷回家休息了,正气呀,你帮着招待,继续啊。”
说着,她招呼着人就搀扶起三大爷,速度很快的就离开了。
我在原地没动,总觉得这虫子哪不对,视力下降后让我看’阴物’会极其清晰,按说这花椒粒大小的虫子被按死了我应该看不清细节,但当下,它像个放大版的甲壳虫一样呈现在我视线里,抿了抿唇,我找了根牙签给它一翻面,虫子的另一侧肚皮露出,上面居然有一层白色的绒毛。
草爬子有毛吗?
我赶忙拿出手机查了查,看了看放大版的蜱虫,得出结论,它没毛。
那这个虫……
阴物!
从坟堆子里钻出来的?
“栩栩,三大爷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呀。”
秀丽姐送完人回来就皱起眉,“他这精神我瞅着是越来越差了。”
“有秧气。”
“什么?”
秀丽姐没懂,压低声,“是撞邪了吗?”
“通俗来说,就是病气,衰气。”
难听点讲就是厄运临头了!
“啊,那我明白了。”
秀丽姐自己像捋出来点啥,“肯定跟三大爷上火有关,他先前开狗场赔成那样,不落病就怪了。”
狗场?!
我一个激灵!
想到刚刚查蜱虫时翻到的麻痒照片……
草爬子就爱往狗身上盯呀。
狗耳朵里一盯一大片的!
三大爷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和他开过的狗场有关联。
但,绝不仅仅只是上火。
“秀丽姐,我怀疑三大爷是惹到了什么东西,和鬼无关,有点类似于诅咒,霉运临身,从而导致三大爷病气生根,起了秧子,不管不顾的话,三大爷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,转成重症实病就彻底治不好了。”
有个耳熟能详的词叫做病秧子,指经常患病的人,总得吃药,身心折磨。
这就说明其体内生有了病根,顽疾,很难治愈。
类似于我天天给三大爷额头滴血,让他每晚都去男宾一位。
纯良一宿就耳晕目眩,三大爷这年岁更熬不住。
目前已经精神萎靡,耽误下去问题就严重了。
秀丽姐脸色白了一层。
奈何她今天还是婚礼主角,折腾了一通她还得款待宾客,只得仓促的点头。
“栩栩,我明白了,等明天没事儿了,我和正义去趟三大爷家,你等我电话,到时候姐再联系你。”
“行。”
我点头让她去忙。
三大娘离开的也是急三火四,好像有点怕我多问什么。
许是有啥难言之隐吧。
人命关天。
但愿他们知轻重。
正琢磨着,红英姐又来找我入席,我扭头发现纯良不见了。
戴上眼镜搜罗一圈,好嘛,小老哥去廖庆大哥那桌已经造上了!
走哪是真饿不着他。
下午开车回镇远山,雪乔哥坐在副驾驶,纯良坐在后面。
我怕他俩谁挑起什么话头,便主动聊起了草爬子。
让他俩分析下虫子肚皮下方为什么会有一层白毛。
雪乔哥和纯良分析不出一二,探讨起来倒是很有热情。
回到镇里,张君赫也打来电话,“梁女士呀,哥哥在酒店睡了一天,都要起毛了。”
“那你和我们还挺心有灵犀的。”
我戴着耳机发笑,“我们仨正在研究关于起毛的课题呢。”
张君赫不解,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遇到个事儿呗。”
我深吸了口气,“我有预感,这事儿要是找我去做的话,会是个大活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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