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过你尽量快点姑。”
纯良朝我耳边凑了凑,“刚才我看好几个老太太都带着塑料带说要装菜回家喂狗,我怕晚了就抢不过狗了。”
“噗~”
我哭得满脸狼狈的发出一记笑音。
刚要起身,酒店里就传出嘈杂的尖叫声,“快!给喝醋啊!三大爷!三大爷!!”
和纯良对看了眼,戴上眼镜就跑回婚宴大堂,宾客全部围住了一个桌子,七嘴八舌的还在不停的喊着,有人说叫救护车,有人说喝醋有用,吃点馒头就下去了!
我听得云里雾里,拨开几层人群才看到瘫坐在里面的三大爷。
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,脸部涨红,嘴巴张大大的,眼底憋全是眼泪!
“什么东西卡到了?!”
“鱼刺!”
秀丽姐都要吓哭了,想要扶着三大爷站起来,奈何三大爷浑身还僵硬,一动他就像是要抽的样子!
吓得谁都不敢使劲儿去碰了!
容易摊事儿。
鱼刺?
我示意秀丽姐让开一些位置,凑近仔细看了看三大爷,本想看眼他的喉咙,结果这一凑近,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就传了出来,有点像医院的福尔马林,又有点靠近乱葬岗的的沼气,植物泥泞的根撅……
秧子!
三大爷怎么能起病秧子了呢!
要生病根呀。
摘下眼镜,我定睛看了看他的嗓子眼,肿了,啊啊的说不出话。
是卡到东西了。
我正了正神色,“正义大哥,你们家人想三大爷把这鱼刺咽下去,还是当场吐出来?!”
熊正义明显发懵,旁边还有很富态的五十多岁妇人,穿金带银,应该是三大爷的老婆。
她显然也吓到了,语气急切的问我,“你是医生?”
“哦,她是先生!”
秀丽姐忙道,“三大娘!她就是我说过的小沈先生!年初还给三大爷测过字的!”
三大娘已经没什么主意,“随便吧,咽了吐了都行,别让他难受了!”
“没问题。”
许是我回馈出的底气压住了场,周遭瞬间安静。
敛着情绪,我顺手拿过一个空碗,倒入半碗水,同时将筷子十字交叉搭到杯口上方,摸出缝制在外套内部的符纸,中指咬破后朝着符纸上面一抹点化,同时大拇指食指一擦,火光跃起,周围还在纷纷献计的群众吓得连声惊呼,整齐划一的后退!
我面上淡定,符纸燃起腾空后就左手掐三山诀托住茶杯底部,接住下落的符纸灰,“请龙!!”
音落,右手掐着剑诀对着碗口默念点化,:“吞骨山,化骨丹,九街化你下深潭,一水化作汪洋海,喉咙化如万丈深潭,无缝太上老君急急如令!”
剑诀指尖灼灼发烫,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,耳畔传出吼叫,我咬着牙用剑诀对着碗口一指,“敕!”
沾满符灰的碗口发出啪嗒声响,仿有水滴而入。
心里暗喜,来了!
放下瓷碗,我拿下上面十字摆放的筷子,搅合着碗里的符纸灰混合,闹海!
请完龙必须要闹一下,有劲!
周围人表情统一的绷着口气看我,下一瞬,我就端着那碗符灰水对着三大爷张大的嘴巴灌了进去,他全身还是僵硬,像是像是不会吞咽,我单手顺着他捋了喉咙一下,“化!!”
“咕噜~~”
水被三大爷吞了下去。
“三合!!”
三大娘紧张兮兮的出声,“没事儿吧三合!!”
“三大爷!”
正气正义哥俩以及一众亲戚也是紧张的很。
要知道,这三大爷可是熊家的能人,家族里正儿八经的扛把子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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