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丽姐点头,“行,姐听你的,不过栩栩,你们家人可得两场婚宴全去。”
“我们家全去?”
“不然呢。”
秀丽姐莫名,“咱们都熟了,你们全家当然都得去了。”
“那你会亏的。”
我打趣道,“我家就随一份礼,带四个胃。”
“四个?”
我笑着看她,:“我家纯良两个胃。”
秀丽姐嗨了声,“你带一百个胃也吃不垮你姐!”
……
路上我还琢磨了会儿三大爷这个事儿,总觉得和我能有点牵扯。
一下死了上百条狗,难不成那些狗能给我托梦有啥冤情?
晚上吃完饭我就去到牌位屋子打坐。
自从我改造完房子,作息就极为标准,每早五点起床晨练,不用再去后院。
并非是因为地里埋着的东西,符纸和火柴棍以及盒子踩实后不会妨碍任何事。
只是木人桩都要打坏了,沙袋也漏了。
我只能找人过来全部拆掉。
拆的那天心还很痛,木桩早已斑驳,沙袋上的穴位油彩也已经脱落无踪……
可它们,承载了我十三岁到十八岁的所有少年时光。
在这里,我流过很多汗,蛰了很多眼,偷偷地哭过无数次。
一步步,过来了。
工人见我摩挲着木人桩发呆,还问我要不要留作纪念。
我摇头,“帮我全拆了吧。”
人得向前看。
拆完后我就开始往后院填土加高,分区域一块一块种上不同的花。
符纸阵位彻底藏于地下,花根将会逐渐的盘亘缠绕。
掩护一起,神仙来了也找不出院内的阵门破绽。
该撒种的撒种,该栽苗的栽苗。
这是我闲暇时最大的爱好。
慢慢来。
静心。
前院也一样被运来的土加高,我像个永不厌倦的园丁,推着小轮车一趟趟折腾。
纯良和许姨也会陪着我一起忙碌,加高的花土不需要再翻,按区域归纳整理。
我们仨人也算找到了一项闲暇时的消遣,做起来不亦乐乎。
几个月而已,当我走到前院,已经是艳艳花开。
仿佛沈叔依旧坐在葡萄藤下饮茶看书,十几岁的沈纯良戴着耳机,坐在墙头上,对着小镇的方向,下颌四十五度抬起,正在装忧郁少年,许姨房前屋后的忙活,陀螺般停不下来。
前两天我收拾衣柜,看到了里面挂着的一件仿旗袍款浅粉色长裙,指尖摸上去,尚有我穿着拜师那晚的余温,镜子中的我,却早已不是那时稚嫩的模样。
时光好像是变了什么,又什么都没变。
香罐里烟气袅袅,我闭着眼呼出口气,“师父,栩栩还是做不到彻底的放下。”
为什么我越长大,越伤感了呢。
慢慢的收回思绪,我默念静心咒,将大脑放空,真正的打坐是很舒服的。
摒除杂念,脑中默想太极,所谓久坐必有禅,知白守黑,神明自来。
此乃养心之道。
打坐完九点多,我洗漱后还和许姨纯良看了会儿电视。
他俩缓过神儿又开始了抢台。
许姨占了上风还要吐槽纯良坎坷的相亲之路。
磕碜完纯良,许姨还不忘把我拎出来说给她找回了一点颜面。
指望纯良她被那姑娘憋着的一口气不定得啥时候能出。
“你就直说吧,我进棺材前,能不能看到你娶媳妇儿!”
“够呛了。”
纯良死不懒颤的回,“许奶,您还是长生不老吧,有点盼头。”
许姨一哼哼,“你刚才说要看啥?若曦和四阿哥是吧,哎,我今晚就要看新版格格,我要看五阿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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