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良没在言语,表情褪去了玩笑,有些深沉。
默了会儿,我继续道,“收拾收拾东西吧,我要回镇远山和师父好好聊聊,很多事,我需要答案,如果老天爷真的容纳不下我一个阴人,我四处方克,修道又天资平庸,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。”
“你活着的意义就是要证明有意义!”
纯良急了,猛然站起,“沈栩栩!你分手我能理解,是,活不过二十四,没办法结婚,不能有后,拿回命格可能还要反噬,杀了袁穷还造业障,这人生真是踏马的四面楚歌,可是你得记住,一个人要是遭遇不幸,那就剩两条路去走,一个是生,生才有幸的可能,一个是死,可死就是彻底的步入万丈深渊!你将永远不幸!咳咳咳!!!”
“纯良!”
不知是不是他太过激动,喷出好大一口血。
我本能的用手一接,掌心温热,“你怎么了?!”
“没事……”
纯良嘴唇子鲜红,弯腰捂着心口,“我就是胸闷,吐完就舒服了,姑,你又让我感动了一把,你居然没躲,还接……”
“说什么废话!”
我拿过纸巾擦了擦手,又给他擦了下唇角,“怎么还能吐血了呢?”
轰隆~!!
窗外又是一记鼓声。
我看过去,心口猛然一提……
这是什么预兆?
上次纯良说他心口疼,我们俩就出了远门,这一次……
“姑,你快去洗洗手,很脏。”
纯良吐完血倒是没啥不适,“你是不是又要来啥活了,我这男四号慧根萌动了呀。”
我没答话,站到窗边看了一阵,雨夹雪伴着雷音还在下着。
视线看出去,雾蒙蒙的一片。
总觉得哪里不对,转身只能去到洗手间,洗手液没了,找出我住进来后特意去超市买的新包装。
洗了洗手一闻,又拿起瓶身仔细看了看,没买错呀。
雪乔哥是新房,置办的日用品都是新的,我买去的洗手液也没开封,但我一直喜欢在临海住院时用的洗手液那味儿,来到京中特意买了一模一样的,怎么会味道不对?
怔愣了几秒,思维似一点点抽丝剥茧,纸人……
当时我拍了纸人!
回到客厅我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就扯下一张纸,纯良莫名,“姑,你干啥呀?”
没答话,本能让我去寻求什么答案。
走到洗手间烧了半张纸,捏了点纸灰和洗手液混合到掌心。
再一闻气味……
稍稍靠近。
还是不对!
对气味儿我是很敏感的,总觉得脑子里别着一根线,差一点,还差一点……
晃了晃手,我闭上眼,令自己沉浸其中,侧着脸在这味道中找着相差的东西。
丝丝缕缕的香气带着我步入进一片森林。
脑中皆是绿树。
眼一睁,我快速走到客厅,“纯良,雪乔哥用的香水是不是给过你小瓶装?”
“给过呀。”
纯良坐回沙发上缓着,“那味儿你不说好闻吗,我得让你稀罕呀,木香,就在我行李箱里呢。”
对!
木香。
我心跳莫名加速,打开他行李箱找出那瓶小香水,全部混合到掌心。
闭上眼,将掌心轻抬到鼻息处。
木香,纸灰,洗手液的花香。
味道对了!
脑中无端看到了一幅画面,只能看到袖口外露出的一只手,正在纸上画出小男孩儿的模样,似故意般,将小男孩儿的嘴唇涂抹的很红,但是在放下笔时,袖口沾染的一点点灰落到了纸张上……
那是……
刮下来的檀香!
“姑,我知道了!”
纯良捂着心口抽冷子就是一声,“我知道为啥吐血了,上回我心口疼你记得不,就是你看到啥纸人耳听报,这回是不是袁穷又要放大招,你快去窗边看看,有没有纸人盯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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