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没说话,握住我的手凑近打量了下钻戒,“栩栩,妈长过见识,说吧,谁送你的。”
“成琛。”
我难看的笑笑,“妈,你别多想,这是戴在中指的么,就是他送我……我一直记得呢,过两年才会谈恋爱,不会拿成琛的东西,让他瞧不起我。”
很无奈。
越找补越累。
妈妈半晌没说话,沧桑的眼睛一直看着我,好一会儿才轻轻道,“栩栩,是妈妈的错。”
我眼一颤,“妈……”
妈妈摇头,伸出手拥着我,她这几年背驼的有点严重,身高也比我矮一点,抱在一起,脸就埋在我肩膀,哭腔而出,“栩栩,是妈妈不应该到处去炫耀我有个命格好的女儿,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,是妈妈害你今天变成的这样,我女儿谈个恋爱怎么了?配不上谁?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还小心翼翼的,是我错呀,我女儿一点都没错呀,栩栩,妈妈是罪人呀……”
“妈!”
我大声的打断她,眼泪止不住的流出,“你别胡说八道,你只是说我命好,但你没有逮谁跟谁说我的生辰八字啊,这是两码事!”
这些年妈妈一直很沉闷,我知道她心里也是内疚。
就算家里人顾忌她的血压不去提,她自己也会控制不去想。
命格谁透露出去的?闷声发大财不香吗?光这些念头就能折磨死她了。
今天妈妈既然提出来了,我必须纠正她思维。
没错,我的命格的确是被偷走的,但绝不是妈妈出去说了声我命好就被偷走的,而是有心人蓄意为之。
就像珍姐给我讲的经过,我妈也没大嗓门的告诉黄道士我的八字。
哪个做家长的能出门就和人说,我女儿是哪年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出生的?
给你精确到小数点?
闲的呀。
安抚了一阵子,妈妈吸着鼻子看我,“栩栩,你踏道了,你懂点,妈问你,这个生辰八字,是不是差一个时辰都不行。”
“当然。”
我点头。
妈妈吸了口气,“这六年我天天琢磨这个事儿,你出生那天是早上的八点五十八,我们那一个产房有三个人同时生产,医生护士都忙得紧,我是经产妇,生的快,医生刚要报时间,旁边那妹子也要生了,叫的很凶,我当时就自己看了眼钟表,差两分钟才到九点,但是护士忙活完报时是九点零一,记录的就是九点,其实也不差这三分钟,但八字来讲,这就是两个时辰了,辰时出生变成巳时了。”
我耐心的听,妈妈继续道,“出病房后呀,我就把这事儿和你爸说了,你爸也没当回事儿,产房门口的亲戚都说,自己记着点就行,我遇到黄道士时,说的是八点五十八,旁人问起来,我就说你是九点多生的,你真正的出生时间,也就咱家里这几个人知道。”
这事儿我知道,也不算是什么秘密。
小时候大家上学喜欢比一些有的没的,比如几月出生比较大,月初还是月尾,几点出生。
我玩的好的同学朋友都知道我是八点多出生。
只是我没故意去强调那五十八而已。
时辰是对的。
踏道后我也明白,换命格这种伤天害理的大事要是由术士背后去操作是很谨慎的。
袁穷作为一个外人,想拿出一个陌生人的命格,不可能光知道我八字就直接施法了。
那他也太神了。
他一定暗中观察了我许久。
可能在我不经意的时刻,拿过我的头发,或是擦身而过时碰到过我的关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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