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催促的让他去接电话,这回是真电话,脚下发软的坐回沙发,成琛接起就按了免提,扔到沙发上就帮我揉了揉太阳穴,手机里传出周子恒的声音,“老板,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要先听哪个?”
成琛手指一顿,“坏的。”
“成董和徐氏商贸的徐总以及徐总的女儿过来了,正在办公室等你。”
我侧脸看向手机,成琛爸爸去公司了?
“我父亲出院了?”
“没有,成董说最近调养的很好,出来一趟也不碍事,要当面和你聊聊和徐氏商贸合作的项目。”
周子恒中规中矩的应道。
成琛面色如常,“好消息呢。”
“好消息是栩栩小妹妹在,你今晚不会加班。”
周子恒发出笑音,:“感谢栩栩小妹妹,我也不用担心过劳死了。”
电话一断,我伸手就揽住了成琛的腰,就是角度不是太好,他腿太长,我坐在沙发上,他站我身前,我这脸一靠,稍稍有点尴尬,咱就别贴了,抬脸看他,“成琛,你爸爸还在住院?”
“嗯,心脏和气管不太好,时不时就会住院治疗。”
我哦了声,“那你去忙吧,晚上早点回来。”
成琛垂眸深深地看我,视线缠绕,夹杂了许多抱歉和无奈,“下次休假,我会记得关机。”
我笑笑,推着他背身上楼,“走啦,去换衣服,我很会搭配的!”
话是如此,一进衣帽间我就怂了。
成琛很正常的宽衣,我别着脸,动作迅速的拿出一件衬衫递给他。
好在他的喜好并不复杂,随便找一件就好,递给他的时候我脸还是红的。
貌似男人和女人间的一些事儿在没彻底摊开前,还是会有尴尬和难为情……
所以我真不好意思太大方的看他,但我控制不住偷瞄,尤其他裸着上身,大亮的光线下,那线条真是极好,一看就是长期自律锻炼的结果,身形颀长,背身很宽,腰身极窄,还有巧克力块儿,肩臂一动,壁垒明显……
待他面冲我接过衬衫,便会看到他胸膛浅浅的栩字,娇羞而又朦胧的镌刻在他心口。
我看着看着,无端迷了眼。
脑子里满是辽阔大气的国画,高山雪松,巍然屹立。
那比巴掌还小的纹刺,似画上的一抹朱红,艳艳而又生动。
咕噜~
喉咙无端的一紧,扭头我就想打自己,你那是什么声!
“领带。”
“哦。”
我拿出一条色系不冲撞的领带过去,成琛微微俯身,手搭在我腰间,“会系?”
“会,我小时候经常给爸爸和二哥系领带。”
我敛着呼吸,额头轻碰他的下颌,空气无端热了几分,逼着自己把注意力就放在领带上,漫不经心的道,“成琛,鸽子血纹刺不是平常看不出来吗,你的怎么总能被看出来……”
“我也很奇怪,这是不是假的鸽子血?”
成琛轻哑着声,明明距离很近,近到呼吸可以交缠,音儿还是放的很轻很轻,“可要是假的,为什么我一听到梁栩栩的声音,它的颜色就会加深?就像现在,梁栩栩要不要看看?只能给我未婚妻看,它很讨厌的,总是说出我的心里话,我在想谁,我念着谁。”
我脸呼呼的发热,正了正打好的领带,抿着笑看他,“成琛,我能不能八卦下,在镇远山的时候你也没怎么提过未婚妻这茬儿,但是我一回临海,你就……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
成琛音腔一柔,“你在临海市住院昏睡的时候,让我触碰到了你的良心,我自然,得看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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