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了皱眉,下一条,‘背身曲线超级棒。’
‘今天下雨,我去给你送伞了,靠在车身看到了吧,你下车就可以撑着伞进小区了。’
‘喂喂喂!你居然把我的伞扔了!梁栩栩!!’
‘算了,我不计较。’
‘好歹你也是一个先生,怎么还干上哭灵了?不然我介绍两个事主给你吧。’
‘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……’
……我没再看,直接按住选择,全删。
自从上次张君赫在马路对面给我来了那通电话,我就没在搭理过他。
不过纯良那石子也没弹过去,张君赫一见纯良拉开架势就笑了,头盔一扣,骑着摩托撤了。
我以为他就此能消停,谁知这人莫名其妙的执着,电话打来我拉黑不接,他就换号每天给我发信息,全是些没啥营养的东西。
纯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说我可能一道眼神大呲花给张君赫电着了!
在他看来,只要张君赫没面对面对我做啥,其余的都不叫事儿。
这货还暗搓搓巴不得张君赫把事情搞大点,这样他就有现成的狗血剧集看了!
我自认没那种惊天动力的魅力,张君赫分明就是拿我找乐子。
嗡嗡~
刚刚删完信息又进来一条。
我手指碰到点开,‘梁栩栩,思彤说要去找你,晚上一起去吃点东西吧,有一家火锅城,你去了一定会激动,无关于食物的味道,而是我要送你很多的惊喜。’
我没什么表情的回复,‘钟思彤可以来,你的惊喜就算了,我和你不熟。’
发送后我直接把手机装进裤兜,抬脚刚要出去,保洁大姐就扯着我袖口,“等一等。”
我转过脸,看向她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眼睛,“有事吗吴姐?”
在殡仪馆工作到现在,我只是认识她,知道她和另两位大姐是负责前厅一楼的卫生工作,一走一过点下头,互相都没说过话,毕竟殡仪馆主打的还是严肃,尤其是在告别楼,员工只要是工作时间,在外绝不允许闲聊。
“千万别去十三号松延厅。”
吴姐半低着头也不看我,“有鬼。”
说完她就拎起拖布疾步走出了洗手间。
我在原地愣了愣,有鬼?
十三号松延厅自打我过来就是紧闭状态,没对外开放,徐经理说内部装修,难不成关起来是因为闹鬼?
我摇摇头又洗了把手,空气很凉,这里的气温一向偏低,整理好衣着出门,前厅徐经理正在四处张望,看到我就大步的过来,“小沈啊,我正要找你呢,刚刚表现不错,三号青云厅,家属也要求了哭灵堂,半小时后,你准备下。”
我点了下头,要不说咱适合干这个活呢,第一天来的时候虽然穿的不专业,但是咱把一屋子人都给哭流泪了,主持人后来都带起哭腔,“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送王老最后一程,嘶嘶~还望孝子贤孙们节哀,化悲痛为力量,嘶嘶嘶……”
头一场下来,我的客户回执单就全是满意!
说不好听的,真是开门红呀。
徐经理本来有点瞧不上我,走后门进来的么,雪乔哥和他遗体美容部那边的负责人关系很好,那位负责人越部门干预,才将我塞进告别厅的,别看我这活说不去不太好听,真不少人觊觎,为啥呢,馆里不和个人抽成,我每哭一场,两百元都自己揣走。
告别厅这边和殡葬公司有合作,如果是殡葬公司送来的哭灵员,便会收取殡葬公司的一部分费用,我这背后又没公司,纯个人来哭,来去自由,不受谁管理,多少有点空手套白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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