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啊。”
我微微转脸,一把黑伞当即遮住了我的头顶,抬起眼我就怔住了。
撑伞的男人身形高大,穿着黑色的薄夹克外套,腰身挺拔,微俯着脸,勾起唇角,“你好。”
气息朗朗,是熟悉的味道。
我不敢相信的睁大眼,“成,成琛?”
纯良也被遮到伞下,面对成琛的惊讶不次于我,“成大哥,你不是在国外吗?”
“回来探亲。”
成琛轻应,深邃的眸眼直对着我,“路过。”
一年多没见,他成熟了许多,俊朗的五官添了些许沉稳。
俊朗?
脑中闪现这个词我还很诧异。
只是这么看他,惊觉他剑眉星眸,灿目非常,下颌如刀削一般。
小时候我脑子里究竟想的啥?
居然会觉得他丑?
见我傻在原地,成琛笑着抬手拂了下我的长发,转而看向纯良,“栩栩刚才说了什么?”
纯良微怔了两秒,还挺听话,费劲巴拉在那回忆,“不许对她行当不敬重?”
成琛笑意轻闪,看向我,“对,要时刻怀揣敬意,不可亵渎。”
“成琛,这句话你还记得呐。”
我没绷住也笑了,“是不能亵渎,不然将来走不好可别怪我。”
雨停了,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,一点点拨开闷重。
我靠在正房的窗台边上,眼见成琛和沈叔在书桌旁谈笑,神情控制不住的恍惚。
几天前刚接到他的信和礼物,我还把回信邮寄去了京中,在信中告诉他,我会努力加油,还写了好几个口号铿锵的成语,不屈不挠,勇往直前,奋发图强,并且祝他能够学业有成,早日归国。
没成想,这个人当下就出现在我面前了?
他发型没变,依然是那种两边铲的很平的背头,刘海的碎发都会打理的很好。
貌似他每一次出现,都是干净利落,一丝不苟。
曾经我觉得他太过老成,二十岁的人显得过分成熟,但是这次他没有穿西装,很休闲的打扮,夹克长裤,反而增添了许多我没见过的潇洒恣意,映衬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眼前的,就是个带着矜贵气,姿貌俊朗的年轻人。
时间真的会漫不经心的改变一个人,包括她的想法。
我不否认自己依然偏爱那种温润俊俏的男孩,最好带点少年气,静时优雅雪白,笑起时丰姿如玉,如诗中所言,公子只应见画,此中我独知津,写到水穷天杪,定非尘土间人。
要好看到像从画里走出来的,翩翩贵公子,皎皎世无双。
那才对我胃口。
成琛呢。
他跟我脑子里的这些构想完全不沾边。
身段笔直,五官英挺,走哪都带着刚烈之气。
看到他我就能想到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,他也绝对会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
当下看着成琛,我得承认,他也很好看,是一种很有男人气质的好看,大气,清朗,笑起来时唇角会勾出洒脱,一眸一笑都漾着绯绝的风逸。
我正打量着他失神,脑中思绪乱飞,眼见成琛含笑的眸子望过来,脸一转,我就看向别处。
成琛笑笑,又跟沈叔继续聊,见他俩都不看我了,我才抿着唇小心的瞧过去,不知他们聊了什么,成琛笑的清朗,视线一过来,我咳了声又开始望天,手无端的挠一挠头,或是检查检查发尾,看有没有发丝分叉,小动作频繁,隐约中,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。
“栩栩,成琛要回去了,你送他下山吧。”
我哦了声,脑子没太跟得上,愣愣的看向成琛,“这么快就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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