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的先生不是老师。”
我耐心解释,“像你爱看的港城片,正英师父那种先生。”
“道士啊!”
齐菲喊了声,“喔~那很酷啊!栩栩,你在哪学的,带我一个,我也想学啊!”
“你又来了是吧,忘了上回你非要跟我练体操把韧带拉伤了,再说我这离临海可远了,你爸妈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也是,我关节硬。”
齐菲憨笑,“哎栩栩,我看正英师父那都要斗僵尸,得会功夫,像你会舞剑行,要我去抓僵尸,只能是被咬的份儿。”
说笑了阵,话题扯到我生日那天,齐菲提起来还很失落,“栩栩,早知道你下午生病不来了,我就不那么匆忙扯着钟思彤走了,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,还没给上,要不你现把住处地址给我吧,我把生日礼物邮寄给你,钟思彤还说要给你写信呢,以后咱得常联系!”
“礼物先不用邮了。”
我应道,“我住的地方很远的,邮费会很贵,等我回临海,你当面送我更有意义。”
私心还不想透露沈叔家地址。
爸爸和二哥都没说,我也不想添麻烦。
起码在正式拜师前不想说。
齐菲没强求,“栩栩,那咱们要经常通电话,我爸妈不会给我买手机的,你等我放假了,就打给你,你的号码我不会告诉别人,这是我和钟思彤之间的秘密。”
我应了声,即便她把号码说出去,让我更多的同学朋友知道了也没啥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从我接到钟思彤电话这刻起,我人没在国外的事儿就漏了。
起初爸爸是怕亲戚朋友知道我‘中邪’,后来是为了瞒着奶奶。
现在奶奶和三姑回老家农村了,我们家破产摊人命的事儿早就沸沸扬扬了。
甭说我在外‘学道’,就算落发出家,大抵都没人觉得新鲜了!
挂断电话,我抬脚就去了沈叔的房间,“沈叔!”
沈叔正在桌边小憩,被我吵醒难免不悦,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问您,我命格被袁穷偷走的时候,是不是用的那个女孩儿也得在现场,偷去的一瞬间,袁穷就把我的命格换给了另一个女孩子?!”
“理论上是如此。”
沈叔揉了揉鼻梁,“灯盏取出来时必须有屋子承接,不过我没做过这种掘祖坟的事,具体手法,要视情况而定,邪师么,肯定会有灵活应变的旁通,从而保证操作万无一失,怎么,谁跟你说什么了?我睡得迷迷糊糊,听你一直在吵。”
“我好朋友啊!”
我神叨叨的上前,“她叫钟思彤,刚给我来了电话,说她看了相,要走大运,我眼皮就开始跳,感觉她好多情况能跟我这事儿对上,我们自小相识,她身体不好,妈妈做生意,家里也很有钱,可是,我又觉得……”
“你认为是她用了你命格?”
沈叔一句话说到了我心底。
我低下头,好似做了错事,半晌才嗯了声。
“她生日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我们一起看过星座书,生日年年都互相送礼物,还去对方家里参加过生日会,连时辰都一清二楚。
报了钟思彤的出生年月日时,我心里很慌,“沈叔,不会是她吧,彤彤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这么想她,是不是很坏?”
沈叔没言语,正了正神色开始掐指,“此女幼年多病,疾患加身,但衣食不缺,性情率直,遇事不藏机,有口无心,十二岁以后时运会开始高走,明珠之命,大器晚成,颇有后福。”
“她今年过完生日就满十二岁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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